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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星雨眼睜睜看著姜澈離開，她憤恨的瞪了一眼封清靈，隨後，看向另一面鏡子。

&ldo;恩？這不是……&rdo;步星雨走近，將鏡子中的人看清楚。

鏡子中的小男孩非常嚴肅，死死盯著陣靈，陣靈則嬉皮笑臉的逗他，想讓他笑一笑，結果他完全不為所動。

&ldo;莫璐歌？是她的兒子啊。&rdo;步星雨有些惆悵的嘆出一口氣，不愧是她的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倒也沒辜負當初她們對他的期待。

至於另一個人……步星雨微微握緊右手，眼中閃過幾縷凶光。

對不住了，本來不想這樣對你，怪就怪，莫璐歌在其中，我不能讓任何人，搶了她兒子的風頭！她的兒子，註定要成為內門弟子！

手中金光頻現，步星雨低念兩聲咒，手上咒印結出，在空中凝結成幾個看不懂的紋路。

步星雨雙手一推，紋路打入封清靈所在的鏡子。

此時封清靈還在與老爺爺交談，封清靈發現，這位白鬍子老爺爺真是無所不知，她對大道所有的感悟，所有的疑問，他都能一一解答。

&ldo;封清靈小姑娘，你喜歡仙界嗎？&rdo;

&ldo;我……&rdo;不喜歡，封清靈在心中默默說道，仙界很好，但她就是不喜歡，直覺不喜歡。

&ldo;仙界與人界沒什麼不同，或者說，仙、魔、妖、鬼、人五界，其實都一樣。&rdo;陣靈看出封清靈對仙界的排斥，他以為封清靈來自人界，所以對仙界才會不喜，&ldo;大道選擇人身為萬物形態之最，選擇斬斷人與身俱來的情感來求取大道，說明人，是最接近神靈的種族。&rdo;

&ldo;神靈？什麼是神靈？&rdo;封清靈不明所以，她從未聽過這樣一個詞。

&ldo;神靈啊，就是……&rdo;陣靈剛要為封清靈講解，就發現自己身上的靈力開始波動，有人在外界控制他。

&ldo;老爺爺？&rdo;封清靈等了一會兒，發現白鬍子老爺爺看著她，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動都不動。

陣靈暫時擺脫陣外人的控制，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封清靈，&ldo;你記住，心，是所有情感的聚集之地，要用你的心，去感受別人的心，才能明白真正的情感，明白之後，才能斬斷。&rdo;

&ldo;恩？&rdo;封清靈還是不太明白，陣靈說的話，對她來講，太過深奧。

&ldo;什麼亂七八糟，說白了，就是讓你做事認真點兒，小心被人算計。&rdo;封無絕笑帶嘲諷，陣靈被外邊的人控制，她怎會看不出來。&ldo;被聽這老頭瞎說，如果他真能看破，當初就不會以身獻祭大陣，到最後被關在陣里，想出都出不去。&rdo;

封清靈看著白鬍子老爺爺的身體一點點變為透明，不知哪裡來的風吹過，變成塵埃，消失不見。

&ldo;靈兒，回來吃飯了！&rdo;

封清靈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糙地上，不遠處，是流水潺潺。

身後，有人在叫她。

封清靈轉過身，看見一個一臉慈祥的婦人，穿著稍顯破舊的衣裳，雙手滿是老繭。

那是她非常熟悉的人。

&ldo;娘親？&rdo;

&ldo;怎麼？睡一覺連娘都不認識了？你爹回來了，給你打了個小兔子，你前些日子不是嚷嚷著要兔子嗎？&rdo;婦人寵溺的搖搖頭，對自己唯一的閨女很無奈。

她的閨女，不管做什麼，似乎都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