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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清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怎麼覺得白鹿口中的人，她似乎在哪兒見過？

這十分熟悉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ldo;白鹿爺爺，你不會是在蒙我吧？師父那麼溫柔又愛笑，怎麼看也不像個冰山，而且我平日裡從沒見他使過劍。之前我說想學劍法，師父還說要找太上峰的無心師叔教我。&rdo;

封清靈不相信，想想溫柔照看花糙的練如煙，再想想天天抱著劍，到處放殺氣的似水，完全是兩個人啊！

畫風都不一樣。

白鹿嘆口氣，搖搖頭，煽動翅膀飛走了。

時間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它能讓人，變得面目全非。

封清靈低頭走在去往小木屋的石子路上，她剛剛本想問白鹿似水的身份，但心中有個聲音，阻止了她。

&ldo;問清楚多沒意思，在坐忘峰，沒有事能逃脫練如煙的眼睛，既如此，還不如裝傻當不知道，看練如煙忙前忙後的，也挺不錯。&rdo;封無絕無所謂的說著，在她眼中，練如煙的化身似水，就像一個逗笑她的笑話，能給她帶來歡樂，也不錯。

&ldo;你回來了？&rdo;

封清靈剛推開門，就聽見一個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聲音很耳熟，她立馬反應過來，驚喜的看過去。

練如煙還是一身綠衣，她低著頭，纖細的手指擺弄桌上的花糙，她低頭的溫柔，美到讓人覺得晃。

她只是坐著，便散發出無法忽視的強烈的存在感。

&ldo;你師叔昨日來找你，我還想著要不要叫你回來，可巧，你自己回來了。&rdo;練如煙的眼中帶著溫柔的光，笑成了彎。

師叔？哪個師叔？

封清靈在腦子裡開始點名，雷霆峰的晨曦真君，玉女峰的素冉真君與丹龍峰的九轉真君，還有太上峰的無心真君。

是他們中的誰找她嗎？

&ldo;是你掌門師叔找你。&rdo;練如煙放開手裡的花，拿起一旁放著的一塊石頭。

練如煙的答案讓封清靈很驚奇，找她的師叔，竟是蒼穹門門主，十方真君祁九方。

蒼穹門的掌門啊！

&ldo;掌門師叔？&rdo;

&ldo;嗯。&rdo;練如煙手指微動，她手中的石頭被綠色的靈力包裹著飄起來，飄到封清靈手中。

&ldo;這是你師叔送來的，你可知，在藤妖一族的皇帝過壽時，仙妖兩界要比拼一番？&rdo;

&ldo;徒兒知道，比賽勝出者，可以得到去往歷練之地的資格。&rdo;封清靈眨眨眼，問道：&ldo;師父想讓我去歷練之地嗎？&rdo;

練如煙遲疑一下，隨後點頭，&ldo;還是要看你的意願，歷練之地是什麼地方，你應該也了解過，那裡面雖有大機緣，卻也伴隨著重重危險，是個純憑運氣的地方。而且，若你去，便要暴露你的天資，會引來許多危險，你若不想去，為師自會回絕你師叔的要求。&rdo;

封清靈有些為難，似水說不讓她去歷練之地，結果師父卻想讓她去。練如煙和練似水是她在仙界最親近的兩個人，當這兩個人的意見相悖時，封清靈就迷茫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選。

&ldo;好玩。&rdo;一直在窺屏的封無絕來了興趣，&ldo;竟然意見不一。&rdo;

練似水就是練如煙的分、身，按理說，她們的想法應該一樣，練如煙身為主體，應該能看見練似水的記憶啊。

結果她卻做出了自打臉的舉動。

練似水時讓封清靈離歷練之地遠遠的，練如煙時，卻讓封清靈去歷練之地，甚至連封清靈天才的身份都不打算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