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3 页)

&ldo;你呢？晚餐怎麼樣？&rdo;換瑞心問她。

凱蘿眨了眨眼楞著，彷佛有句話想說卻猶豫著。

這表情，突然讓瑞心覺得似曾相識。她努力回想著…是餐桌旁，是她拿皮箱要走的那一天，她第一次出門前…凱蘿，也是這個表情。

瑞心知道有事，她沒有那麼天真了。

她看著凱蘿還沒有回話，她不只是不習慣坦白，瑞心知道，現在凱蘿更給自己壓力，連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對她而言都可能是壓力。就好像愈急愈打不開罐頭的蓋子一樣，她必須要慢慢來，要有耐心、要有方法。

凱蘿似乎有點焦急，她張開了嘴想說，但只先眨了眨眼，似乎還在想要怎麼說。

瑞心決定先說話，讓凱蘿有更多時間，&ldo;凱蘿，我受傷了，你一直在照顧我。&rdo;

&ldo;我也很喜歡你這樣疼愛我…&rdo;瑞心說著，然後凱蘿果然如她想的，臉色放鬆了下來，她果然更靠過來、伸手輕撫著瑞心的頭。

瑞心試著觀察凱蘿，她看著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美麗的嘴角。

凱蘿現在一定全神貫注在我身上了，她已經忘記了煩惱，她一下子眼裡就只有我。她的眼神都柔和了下來。

但她的煩惱並沒有消失，只是她現在可以扮演她理想的角色，她暫時很開心。瑞心這麼判讀著。

&ldo;我喜歡你照顧我，你知道的。&rdo;瑞心輕聲對她說，

&ldo;真的嗎？但是我不喜歡你把自己撞成這樣了…&rdo;凱蘿微笑著說，她不是真的不喜歡。只是幾句話，只要說對話，就可以讓凱蘿放鬆下來。

瑞心耐心地等到這一刻，才說：&ldo;但是我還是要照顧你，我還是要你可以依靠我，你知道嗎？&rdo;

凱蘿的眼神里閃過一點疑惑，但她的微笑仍在，她若有所思地看著瑞心，她還在聽，她還沒漂走，也還沒退縮，

&ldo;雖然我身體現在不能靠！&rdo;她看著凱蘿輕笑著，&ldo;但是我可以聽你說你的煩惱，&rdo;

&ldo;我也希望你能需要我。就像你很喜歡我需要你一樣。&rdo;希望你能懂，凱蘿，

&ldo;你需要我嗎？&rdo;瑞心真切地問她，

&ldo;你願意依靠我嗎？&rdo;她又補了一句，然後才問：&ldo;晚餐發生什麼事了？&rdo;

凱蘿又不自覺的嘆氣，但她握起瑞心的手，那手…並沒有傳來緊張。瑞心握著她，希望給她力量。於是凱蘿先說了兩位醫生講的內容，說大多跟蔡醫師說得差不多，一樣要她好好休息。還說她也問了釘在肋骨的鋼板的事，之後骨頭癒合好後，取出或不取都可以，但是大概 1 年到 2 年之間就要決定，之後反而難拿出來…等等的事。

然後她又說了腦部的狀況，她說她有記在筆記上，不是完全能放心了，要注意一些什麼聲音敏感、噁心及嗜睡或是一些情緒的狀況…

&ldo;嗯，我知道了，你都記下來了，對吧？你再好好跟我說，然後，我也會自己注意，你放心…&rdo;瑞心跟她說，然後她儘量溫柔地問凱蘿：

&ldo;你很擔心這些事發生嗎？覺得很害怕嗎？&rdo;

&ldo;我就是…很後悔事情變成這樣、你變成這樣。&rdo;凱蘿說。

&ldo;我這樣沒什麼阿。凱蘿，身體一定會好的阿。所有傷口，不是受傷了都會好起來嗎？&rdo;瑞心忍不住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