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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rdo;

雷思瑞特點點頭：&ldo;這位女士不太爽快，沒讓我們捎什麼口信兒。&rdo;

福爾摩斯補充說：&ldo;總算沒把你的禮物退回來。&rdo;

麥可米蘭不無愉快地聳聳肩膀說：&ldo;嗯，你們已經盡力而為了，我感激不盡。&rdo;

從那一刻起，麥可米蘭就成了晚會上最活躍的核心人物，晚會自然而然地也就

成了他的晚會。晚會剛開始，他本人親自向大家分發了禮物，後來他就溜到屋子角

落的幔帳後面，再出來時就已經成了聖誕老人，他那套裝束看起來華美昂貴，是用

紅色天鵝絨縫製的，靴口和袖口都鑲著毛邊。他還戴了一縷漂亮的銀白鬍鬚，像是

掛在耳朵上似的。為了掩飾這一點，又特意戴了一頂紅色貝雷帽，也鑲著毛邊。他

站在舞台上，領著眾人齊聲唱聖誕讚歌等節日歌曲，當時我注意到時間是在六點半

左右。

他的嗓音不錯，可以稱之為嘹亮的男高音。他也沒用什麼樂器伴奏，能不走調

已經很不錯了。每隔幾分鐘，他就衝到幕後，然後再帶著小禮物出來，拋向大家。

這樣又唱歌又分發禮物，大約進行了二十分鐘，前門突然傳來一陣瘋狂的叩門聲，

慶祝活動極富有戲劇性地戛然而止。

開門的管家被阿瑟。福克斯粗暴地推到一邊。阿瑟十萬火急地大聲喊道：&ldo;我

嬸母米里爾達被人謀殺了!&rdo;

雷恩瑞特第一個站起來，快步走到福克斯身邊，試圖讓這個顯然驚得不知所措

又焦躁不安的人鎮定下來。他一隻手指在福克斯的肩膀上，說：&ldo;親愛的先生，別

激動，詳細談談發生的情況。&rdo;

然後他轉身對眾人說：&ldo;請大家千萬保持鎮定，都呆在原地別動。我會陪同福

克斯先生到他舉報的犯罪現場。福爾摩斯先生，華生醫生，能否煩勞你們二位維持

這兒的秩序?&rdo;

福克斯和雷思瑞特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他們走後，屋裡響起了嘈雜的充滿詫異

的議論聲。

我悄悄地對福爾摩斯說：&ldo;我覺得很奇怪，警官怎麼沒請你一塊兒去呢?&rdo;

他對我的發問不屑一顧。&ldo;行了。雷思瑞特作為在場的惟一具有官方身份的專

家要勘查犯罪現場，根本不需要我這樣的業餘人員瞎攙和，他也會這麼說的。這話

既沒錯兒又得體，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我有一點想不通，你作為醫務人員，

他怎麼沒有請你去，萬一她只是受傷，你還能救她一命;即使發生了最糟的情況，

還可以宣布生命終&l;止呢。我肯定他很快就會把地方警察調集到現場，並嚴格按照

正式程序處理一切。&rdo;

這時，傑拉德。麥可米蘭有意識地、極其緩慢地脫下了聖誕老人的服裝、靴子，

摘下了鬍子，露出了裡面穿的夜禮服。最後他摘下帽子，徑直走到我們跟前說：

&ldo;天哪，多慘啊!到底是誰想害死我那可憐的嬸母呢?&rdo;

我儘量寬慰他說：&ldo;別這樣，先生，或許福克斯先生弄錯了呢。或許她只是昏

過去了，最糟也不過是休克了吧。&rdo;

他說：&ldo;乞求上帝，但願你說得沒錯兒，先生。否則的話，我發誓一定要把凶

手繩之以法。

然後麥可米蘭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