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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這時才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ldo;真險。不過,想追到我玉面鬼手可不是這麼容易的。&rdo;
他摸向額頭,僅僅幾剎,便嚇出了冷汗。
&ldo;哎,自己還是怕死。以後可不能再這麼亂來了。&rdo;他自嘲著,臉色重歸於煞白。
既然熾繁是幾天前就產下的孩子,那麼她這幾天裝大肚子是為何,難道說?
&ldo;哦,原來是這樣。我早該想到的。&rdo;他一下子恍然大悟。
案發的那天午前,他遞紙頭給楊麗華的時候,熾繁正好重回殿內,那時候她的步態就很輕盈完全不像個負重胎兒的孕婦該有的樣子。
真是大意,只考慮到她身懷六甲,縱是再大動機也將其排除在外,卻殊不知她的肚子裡填充的是枕頭,哎……
在案發前就已經產子,還做得密不通風不想讓人知曉,無非是心中有鬼吧。
可是鄭譯不是說宇文贇還撫著她的肚子嗎?難道是他蠢得看不出來嗎,還是說是鄭譯在幫襯著撒謊,為熾繁袒護,這怎麼可能?
殺夫之恨,鄭譯是兇手之一,兩人勢同水火。在丞相府門口,兩人見面時尷尬的表情,簡直是沒有理由的。
但畢竟現在宇文述心裡摸清楚了這筆帳,不得不說熾繁才是嫌疑最大的人了。
&ldo;算了,先逛完下一家再說吧。&rdo;宇文述念道著。
唉,這不是劉昉常去青樓時的口頭禪嗎?呸。
他心裡一陣苦笑:&ldo;劉昉這老狗就從不做正事,一到棘手的案子,他就耍起了蹴鞠。等破了,又開始往自己身上攬功勞。要是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不把你……&rdo;
忽的,一陣五月的南風撲面而來,帶著所剩無幾的花香和碎花花瓣一起揚上階來,吹拂到宇文述的髮絲。
&ldo;沒想到,花落盡的時候這麼快就到了。&rdo;他撥開遮在眼前的散發,發出感嘆。
寬大的白袖灌著風浪飄逸靈動,像好奇的孩子一樣,他盯視著看了盞茶有餘,腦海里浮想聯翩,而後好似被打敗了似得躺倒階上,吐出了三個字:&ldo;不……會……吧?&rdo;
當上大理寺少卿以來,仕途對他來說只能用平步青雲來形容,很少有此時心情如此起伏的時候。得仔細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糾結著也不是辦法,他站起身,橫穿了階梯,右手鉤爪射向了天香宮附近的一株香樟。
&ldo;咔&rdo;。行至半程,鉤爪抓上的一枝細干斷掉了。幸虧他及時鬆開了鉤爪才勉強滾到草坪上緩衝了一段才沒有弄出太大的動靜。
俯下身子,悄悄繞到後殿,床上凌亂地擺滿了挑試下的華服,卻沒人收拾。
以元樂尚的個性,她一定是怕宮女弄壞了所以不讓碰,以至於這般雜亂不堪,可是日常清洗衣物的時候也是親力親為嗎?
宇文述不禁嗤之以鼻:&ldo;假清高。&rdo;
再繞到前殿,不知方才去哪裡遊蕩的元樂尚也是剛前腳邁進殿來,坐了下來,直嚷著&ldo;渴死本宮了&rdo;,就命宮女倒酒。
桌上本是有壺酒的,她提起來晃了晃,是滿的。就放下杯子,要給自己倒上一杯。
侍奉的宮女打酒回來,見狀,忙制止道:&ldo;奴婢該死,娘娘這酒是前夜斟上的隔夜酒,可喝不得,不然怕是會鬧肚子。&rdo;
&ldo;管不得了。&rdo;
元樂尚把酒送肚,嚷起來:&ldo;今日跟朱滿月那賤婢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