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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索夫猶豫起來，因為他沒有聽見喊叫聲。這時伊拉探出頭來。

&ldo;非常大，&rdo;她尋釁地說，&ldo;您應該知道，這產生了相當可怕的影響。&rdo;

鄰居一副十分沮喪的樣子。伊拉有點心軟了。

&ldo;我使您也擔驚受怕了吧?很抱歉。說實話，我沒想到我們這裡隔音這麼差。&rdo;

&ldo;您有什麼東西倒了嗎?&rdo;伊拉審問似的繼續追問，&ldo;好像是個人。&rdo;

&ldo;親愛的，是屠宰好的鹿，我向您保證。您親眼看見的。我可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人，我有的是力氣，尤其是生氣的時候。我從桌子上抓起這隻袋子，扔到了地上，叫我的客人滾蛋，否則我會把他毒打一頓。是啊，是啊，我承認，&rdo;他又震耳欲聾地大笑起來，&ldo;我嚇唬他，說了自己的意圖。可並沒有真的那麼做。他抓起自己的袋子，知趣地扛著走了。&rdo;

&ldo;那我叫門的時候，您為什麼不給我開門呢?所以我斷定您被……&rdo;她停了一下，&ldo;哎……您出什麼事了。&rdo;

&ldo;我當時確信，肯定是那個壞蛋又拿著禮品回來了，所以我就沒開門。您的問題我都回答完了吧，親愛的?&rdo;

&ldo;那血是怎麼回事?&rdo;伊拉仍然懷疑地問，&ldo;哪兒來的血呢?&rdo;

&ldo;唉喲，親愛的，那鹿是剛剛宰殺的，是新鮮的，本應該滴血的。知道嗎，這是大自然安排的。袋子本來就是塑料的，我一氣之下把它摔在了地上。袋子裂了，而我的客人嚇壞了，認為最好不要把時間花在這包裝上，扛起袋子裡的獵物走了。血就是從袋子裡滲出來的。&rdo;

伊拉當時對他稱呼&ldo;親愛的&rdo;感到厭惡，但她很快便把這令人不快的感受忘到了一邊，因為無論是在鄰居眼裡，還是在斯塔索夫眼裡，她都顯得特別愚蠢，於是她滿腦子淨顧想這個了。

在娜斯佳和科羅特科夫趕來之際，情況完全弄清楚了，而當塔尼婭回來時，所有的人已經跟鄰居一起坐在斯塔索夫家了，愉快地拿伊拉開著玩笑喝著茶，吃著伊拉做的拿手的餡餅。

他們全家就是這時跟安德列&iddot;季莫菲耶維奇認識的。

後來，伊拉對鄰居產生了好感，對鄰居習慣稱呼她&ldo;可愛的&rdo;或&ldo;親愛的&rdo;也就不在意了。鄰居還有一句口頭禪‐‐&ldo;那好吧&rdo;。這究竟有什麼區別呢?這裡邊沒有任何輕慢的意思，只不過稍微有點不同尋常罷了。

現在她卻完全不這麼想了。他這人說話就這習慣，習慣得他連自己說話都聽不見，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說什麼，甚至在寫什麼。

她挽著米哈依爾的胳膊，不停地給他講著這些令人愉快的瑣事，腦子裡卻一直琢磨著兇手留下的字條上的話：

我正在向你走近，親愛的……

近況如何，親愛的?

你不覺得，親愛的……

第十八章

◎　娜斯佳

娜斯佳好像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始看自己身邊之事。近期死亡的極大可能性使她對已經習慣和熱愛的工作之外所發生的事產生了興趣。&ldo;我要死了，&rdo;她思忖道，一邊離開彼得羅夫卡大街的辦公樓，慢悠悠地朝契訶夫地鐵站走去，&ldo;普希金電影音樂廳將依舊進行新影片的首映，愛玩的人們每天晚上將依舊到娛樂廳來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