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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紙巾後，沒有用來擦淚，而是緊緊地用指甲使勁地摳著紙巾，似乎要把所有痛苦都給捏碎一樣。

等她平靜下來後，她手上的紙巾已被捏成碎片，紛紛揚揚地落在地上，像暮秋里死去的白蝴蝶，又像送葬時用的紙錢。

郭小成又抽出幾張紙巾給她，她這才用紙巾擦去淚水，可憐巴巴地望著郭小成，哽咽著說：&ldo;郭隊，你一定要抓住兇手，讓我老公含笑九泉。&rdo;

&ldo;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的……&rdo;

黃俊松見郭小成遲遲不肯進入主題，便開始詢問：&ldo;馮老闆，請問6月4日晚上8點半到9點半，你在哪裡?&rdo;

馮美月愣了一下，驚諤望著黃俊松問：&ldo;你在懷疑我嗎?&rdo;

&ldo;對不起，在我們的眼裡所有人都是嫌疑人。&rdo;他對她這種善於演戲的人充滿厭惡。而這厭惡完全被他從語氣中表達出來。

&ldo;如果我不想說呢?&rdo;她對黃俊松表達牴觸。

&ldo;你有義務配合警察調查……&rdo;

&ldo;我有權力找律師吧?&rdo;她依舊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

郭小成乜斜了一下黃俊松，責備他對她太威嚴，轉頭說：&ldo;馮老闆，希望你配合我們工作，只有這樣，才能更快洗脫你的嫌疑，如果你不在事故現場，你有什麼好擔心呢?&rdo;

&ldo;不是我不配合你們，是黃老闆他口氣太刺耳，好像認定我就是兇手，我會謀殺自己千萬身家的老公嗎?我是傻瓜啊?多少女孩做夢都想嫁給這樣的老公?&rdo;

&ldo;對不起，我們工作態度生硬點，但目的是為了早日替你老公伸冤。&rdo;郭小成緩緩地說，馮美月覺得很順耳。

&ldo;好吧，那天晚上我和我老公在天鵝酒店的上島喝咖啡，8點40左右，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跟我說，他要去成林辦一件要事，我叫他路上小心開車，我等他回家睡覺，沒承想……唉，短命的老公，真叫我又愛又恨啊!&rdo;

&ldo;恨他什麼?&rdo;

&ldo;恨他不守信，沒陪我白頭偕老……&rdo;她停了下來，眼眶又紅了，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聽不到大廳外面的嘈雜聲。

她接著說：&ldo;對不起，一提我老公，總讓我心碎……那晚他送我回餐廳之後，就開車走了，我因為生意很忙，一直在餐廳上班到凌晨兩點，我才給他打電話，結果他關機了，我以為他和朋友喝多了，在成林過夜，沒承想，第二天交警隊打電話給我說他出車禍了……&rdo;她再次抽泣起來。

&ldo;從你老公送你回餐廳後，你就沒離開過佳人餐廳嗎?&rdo;

&ldo;是的，因為陪朋友喝酒喝多了，上過兩次洗手間，大概只用了5分鐘。&rdo;她想了想說。

&ldo;有誰證明?&rdo;

&ldo;上夜班的服務員和那幫來喝酒的朋友都能證明。&rdo;她說完把手機通訊錄翻出來，把那4個朋友的電話報給郭小成，郭小成一一記錄下來，對她說：&ldo;謝謝你配合，我們會去查證，希望能洗脫你的嫌疑。&rdo;

走出包間後，他倆把當晚上班的服務員叫來詢問，有5個服務員證明馮美月那晚在佳人餐廳上班，一個說記不住了。

他倆又分別打電話給馮美月的4個朋友，他們眾口一詞說馮美月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