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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感覺?&rdo;我問。

伊文斯躊躇半天才說：&ldo;我覺得他很可能是同性戀。&rdo;

&ldo;馬里諾，&rdo;我說，&ldo;咱們得談談。&rdo;

我們陪著伊文斯走出大樓，一直等到他轉過街角，因為我不想讓他看見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兩輛公務車都停在平常的位置，距我的奔馳不遠。我透過駕駛座的車窗査探較接近泊車間的那輛車子的內部，同時留心不碰觸車門或玻璃。我清楚地看見駕駛杆上的塑料不見了，電線暴露在外面。

&ldo;看來有人用點火器電線短路的方法發動過車子。&rdo;我說。

馬里諾掏出對講機貼近耳朵。

&ldo;呼叫八〇〇。&rdo;

&ldo;八〇〇回話。&rdo;調度員說。

&ldo;一〇-五。七一一。&rdo;

無線電呼喚著正在大樓里的那名警探，他的代號是七一一。接著馬里諾用密碼說：&ldo;一〇-二〇-五。&rdo;

&ldo;一〇-四。&rdo;

接著馬里諾請求派一輛拖車來。我們得對那輛廂型車的車門把手進行指紋採集，之後徹底檢査。十五分鐘後，我們還沒看見七一一走出大樓後門。

&ldo;這傢伙蠢得像斧頭一樣，&rdo;馬里諾抱怨著，手握著無線電通話器繞著廂型車轉，&ldo;懶惰的混帳。所以他們叫他七一一神探。他的動作可真快，該死!&rdo;他氣憤地看了一下手錶，&ldo;他幹什麼去了?在廁所迷路了?&rdo;

我站在瀝青碎石路面上等待，感覺冷得難受，因為我仍穿著手術服，沒有加外套。我也繞著廂型車走了好幾圈，沮喪地望著車尾。又過了五分鐘，馬里諾要調度員呼叫大樓里的其他警察，他們馬上給了回應。

&ldo;傑克斯在哪裡?&rdo;他們一走出大樓，馬里諾便大吼。

&ldo;他說他要四處看看。&rdo;一名警察回答。

&ldo;我二十分鐘前呼叫他，讓他一〇-二〇-五。我以為他和你們在一起。&rdo;

&ldo;沒有，隊長。至少半小時沒看見他了。&rdo;

馬里諾再次用對講機呼叫七一一，還是沒有回音。恐懼在他的眼裡閃動。

&ldo;也許他在大樓的某個地方，收不到信號。&rdo;一名警察說，然後抬頭望著大樓窗戶。他的夥伴把手貼近槍套，也開始四下張望。

馬里諾發出要求支援的呼叫。這時已開始有車駛入停車場，人們陸續進入大樓。許多穿著短外套、拎著公文包的研究人員只顧著抵禦寒冷，無睱理會我們。畢竟他們早就見慣了警車和警方人員。馬里諾又一次試著呼叫傑克斯警探，依然沒有回音。

&ldo;你們是在哪裡和他分開的?&rdo;馬里諾問兩名警察。

&ldo;他進了電梯。&rdo;

&ldo;在哪裡?&rdo;

&ldo;二樓。&rdo;

馬里諾轉向我。&ldo;他不會上樓去了吧?會嗎?&rdo;

&ldo;不會，&rdo;我說，&ldo;去二樓以上的地方，需要安全鑰匙才能搭電梯。&rdo;

&ldo;難道他又下樓到停屍間去了?&rdo;馬里諾越來越氣惱。

&ldo;在那之後幾分鐘我下去過，沒看到他。&rdo;一名警察說。

&ldo;焚化爐，&rdo;我突然想起了這一點，&ldo;他也許下到那裡了。&rdo;

&ldo;好吧，你們去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