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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或許只是回來作最後的檢查，&rdo;馬里諾說，&ldo;好確定沒有忽略什麼。&rdo;

&ldo;像是攝像機。&rdo;塔克狡獪地說。

&ldo;她不在乎是否忽略了什麼，&rdo;韋斯利說，&ldo;她連替高特擦血的手帕都可以丟在地上。&rdo;

&ldo;可兩人都戴了手套，&rdo;馬里諾說，&ldo;我敢說他們相當謹慎。&rdo;

&ldo;屋裡有錢財失竊嗎?&rdo;韋斯利問。

馬里諾說：&ldo;我們不確定金額，但布朗的皮夾空了。遺失的東西可能包括槍枝、毒品和現金。&rdo;

&ldo;等一等，&rdo;我說，&ldo;信封。&rdo;

&ldo;什麼信封?&rdo;塔克問。

&ldo;他們並沒有在他的口袋裡放信封。我們看到他們替他穿衣服，放進斂屍袋，然後拉上拉鏈，但沒有看見信封。快倒帶，&rdo;我說，&ldo;回到那裡看我是否看錯了。&rdo;

馬里諾將帶子倒回去，重新播放嘉莉和高特將布朗搬出房間的場景。布朗被放入斂屍袋時，身上的確沒有我在他的睡衣口袋裡發現的那個粉紅色信封。我想起了我接獲的那些信箋和露西在犯罪人工智慧網絡系統里遇見的種種問題。那信寫明是寄給我的，而且貼了郵票，似乎寫信人本想把它寄出去。

&ldo;也許那就是嘉莉在尋找的東西，&rdo;我說，&ldo;說不定寄那些信給我的人就是她。最後這封她本來也想寄給我，這可以解釋為什麼信封上寫了住址，貼了郵票。但高特瞞著她把信放進了布朗的睡衣口袋。

&rdo;韋斯利問：&ldo;高特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ldo;也許是因為他知道這樣會有什麼結果。&rdo;我回答，&ldo;我會在停屍間看見信封，而且會立刻明白布朗是被謀殺的，並且高特涉嫌其中。&rdo;

&ldo;但你這說法表示高特沒有牽涉進犯罪人工智慧網絡的問題，嘉莉&iddot;格雷滕才有所牽涉。&rdo;馬里諾說。

這時露西說話了：&ldo;他們與犯罪人工智慧網絡無關，他們是間諜。&rdo;

我們沉默良久。

&ldo;很顯然，&rdo;我說，&ldo;嘉莉一直在協助高特進入調查局的計算機系統，他們是同謀。但我認為他拿走了嘉莉寫給我的信而沒有告訴她。我想那就是她在尋找的東西。&rdo;

&ldo;她為什麼會在布朗的臥室里找呢?&rdo;塔克感到不解，&ldo;難道她把信帶到那裡去了?&rdo;

&ldo;當然，&rdo;我說，&ldo;她在那裡脫下了衣服，也許信就放在口袋裡。再放一次，馬里諾。高特把床上的深色衣服拿走的那段。&rdo;

他倒帶回到那個片段。儘管我們無法清楚看見高特把信從口袋裡拿出來了，但他的確在翻弄嘉莉的衣服，他很可能就在那個時候拿走了她的信。他可以稍後再把信放進布朗的口袋，譬如在廂型車後面，甚至在停屍間的時候。

&ldo;你真的認為她就是寄那些信給你的人?&rdo;馬里諾疑惑地問。

&ldo;很可能。&rdo;

&ldo;可為什麼呢?&rdo;塔克困惑地說，&ldo;為什麼她要對你做這種事，斯卡佩塔醫生?你認識她嗎?&rdo;

&ldo;不認識，&rdo;我說，&ldo;只和她見過面，但我們最後一次會面不太愉快。再說寄信不太像是高特會做的事，一點都不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