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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告訴他我會在今晚十點半趕到他那裡。我們會用錄音帶把他的認罪口供錄下來，打電話讓警察到場，之後讓他們立刻把他帶走。&rdo;

詹娜看了一眼咖啡機上方的鐘。九點。&ldo;今天晚上?我們明天上午弄不行嗎?&rdo;

&ldo;我不想讓他有時間去琢磨。他也許會改變主意的。我真的想趁他沒能惹出更多麻煩之前，把他送進監獄。已經死了太多的人啦。&rdo;

戴德的聲音聽起來很真誠，可是她不相信他。她永遠都不會相信他。&ldo;我帶上傑克怎麼樣?&rdo;

戴爾抿嘴笑了。&ldo;你不相信我，我不怪你。帶上傑克吧。我們錄完口供後，他就可以逮捕他。那麼，我們十點半見?&rdo;

&ldo;我會趕到的。&rdo;詹娜說完，用力按下結束通話鍵。

詹娜端著咖啡，去找洗手間。真正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詹娜倒吸了一口冷氣。下巴上是黑灰，左臉上是黑灰，還有額頭上也是黑灰。怪不得護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詹娜用一隻手梳了梳頭髮，往臉上撲了點水。那些灰把自己弄成了個大花臉，可是就是洗不掉。詹娜按下皂液器，閉上眼睛，揉搓出一臉皂泡，然後用紙巾使勁擦。再一次用冷水潑臉之後，顯現出的面色比正常時略微蒼白一些，紙巾擦洗過的兩頰泛出紅暈，把臉色的蒼白襯得更加明顯。

應該帶上傑克嗎?要是戴德撒謊呢?要是這是一個陷阱呢?詹娜把臉擦乾，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人曾經問過她，為什麼&ldo;正義女神&rdo;總是蒙著雙眼。自己剛剛想出答案：她不得不被蒙住雙眼，這樣才能躲避體系內的貪污腐敗，而這一體系本應該是服務人民、保護人民的。

詹娜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打開手提包，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大口徑手槍，確保裡面裝了子彈。自己可以乘計程車去，給傑克留個紙條，讓他知道自己幹什麼去了，並告知完事後會立即給他打電話。當然，傑克會跟過去，並且會因她不等他便擅自離開而生氣。詹娜把手槍放回手提包，這時，哈利的臉龐在腦海里一閃。哈利覺得她很聰明。詹娜掏出手機，撥了傑克號碼。

&ldo;餵。&rdo;

&ldo;嗨，是我。戴德剛才來電話了。他想讓我去埃爾金斯家見面。他還說那個法官要認罪。我可以乘計程車去，如果你想來接我的話，我就等著。&rdo;

&ldo;等著。我十分鐘以後到。&rdo;

二

麥可在他爸爸的桌前走來走去，知道自己的腰際鼓鼓的。胸口越來越疼了。麥可看了一下鍾。快到十點了。也許他可以讓戴德帶自己去醫院。還有比心臟病再次發作更好的不在場證明嗎?

&ldo;坐下，麥可，你快要把我逼瘋了，&rdo;埃爾金斯法官嘟囔著。

聽見門鈴響了，麥可鬆了一口氣。他不想殺死他爸爸，但又不得不動手。馬庫斯讓他看清了這一點。他必須趁著自己還有膽量，趕快動手。麥可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馬庫斯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小聲說：&ldo;快點動手。我在外面等你。乾的漂亮點，就像我們計劃的一樣。控訴他謀殺了你媽媽。把這個給他。&rdo;

馬庫斯把包裹交給麥可。&ldo;打開，把裡面的東西扔給他，包括那個信封，一次扔一件。我們需要他在上面留下指紋。&rdo;

麥可點點頭，轉身向圖書館走去，沒有關上前門。他會向馬庫斯表明自己可以有很好的團隊意識。

麥可大搖大擺地回到圖書館，腎上腺素讓他熱血沸騰、心率不齊、疼痛加劇。麥可打開包裹，把照片、錄音帶一件一件地扔到桌面上。&ldo;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