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3 页)

&ldo;老天爺。&rdo;

&ldo;是啊。不可思議的是他沒死，但脊椎斷了，現在他腰部以下癱瘓，只能臥床，大小便失禁。我同事說他酗酒，不肯接受任何訪問。而且還有不少出版社出高價邀他出書。&rdo;

&ldo;他靠什麼維生?&rdo;

&ldo;他太太工作。沒小孩。我猜他們日子還過得去吧。但總之，我找到另一個活躍的登山家，目前是紐約第一把交椅，但現在他人在尼泊爾，為下次登山做準備。你要哪一個?&rdo;

&ldo;我有得選嗎?就那個凱文&iddot;凱斯吧。你有他的住址嗎?&rdo;

&ldo;當然。我就猜你會要他。我把地址寫下來了。這裡。&rdo;他交給狄雷尼一張小紙片，隊長短短瞥了一眼。

&ldo;格林威治村。&rdo;他點頭。&ldo;那條街我很熟。很多年前，有個人在那條街的一戶屋頂上朝我開槍，那是第一次有人朝我開槍。&rdo;

&ldo;他打中沒?&rdo;韓德利問。

&ldo;沒有。&rdo;狄雷尼微笑。&ldo;他沒打中。&rdo;

&ldo;你昵?&rdo;

&ldo;有。&rdo;

&ldo;殺了他?&rdo;

&ldo;對。再來一杯麥酒?&rdo;

&ldo;唔……好吧。再一杯。你也再來一杯?&rdo;

&ldo;當然。&rdo;

&ldo;但我得先去上個廁所，我灌了滿滿一肚子。&rdo;

&ldo;那邊，角落那扇門。&rdo;

韓德利回來後，坐進包廂問：&ldo;你怎麼知道我想寫詩?&rdo;

狄雷尼聳聳肩。&ldo;我告訴你了，只是猜的。別這麼該死的尷尬，又不是什麼羞恥的事。&rdo;

&ldo;我知道。&rdo;韓德利說，低頭看桌子，把酒杯移來移去，&ldo;但還是……好吧，隊長，輪到你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你認為是怎麼回事?&rdo;

&ldo;你要我找托洛斯基被冰斧殺死的概略數據，冰斧是登山工具。然後你要我找紐約登山高手是誰。這顯然跟爬山有關，重點是冰斧。怎麼回事?&rdo;

狄雷尼知道自己會被問，也仔細考慮過如何回答，準備了三種坦誠度依序漸增的可能答案，仍不確定能信任這記者多少，但現在韓德利已經把托洛斯基和冰斧跟爬山連結起來，他便直接說出第二種答案。

&ldo;我現在並非現役值勤。&rdo;他承認。&ldo;但法蘭克&iddot;隆巴德在我的轄區被殺。你也許會覺得這樣很蠢，但我認為這是我的責任，二五麼分局是我的家。所以我正在進行或許可稱為非官方調查的行動。官方調查是由隆巴德行動負責，這你一定知道。不管我做什麼，不管我請你做什麼，都是在市警局之外，至於我長假請到什麼時候，沒有正式期限。不管你替我做什麼，都是私下幫忙‐‐你幫我的忙，&rdo;

托馬斯&iddot;韓德利盯視他良久，然後又倒了滿滿一杯麥酒，一口氣喝掉一半，放下酒杯，上唇一層泡沫白鬍鬚。

&ldo;你根本是鬼扯。&rdo;他告訴艾德華&iddot;x&iddot;狄雷尼隊長。

&ldo;對。&rdo;狄雷尼頹喪點頭。&ldo;是的。我認為殺隆巴德的兇器是冰斧，所以請你查托洛斯基和登山者的資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