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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道。&rdo;
奏子無法順利做出表情,臉頰的肌肉好像被鐵絲拉住了。
&ldo;不久前,她老爸才被判了死刑,再過幾年,就要被絞死了。我的岳父是死刑犯,很厲害吧?&rdo;
這&ldo;厲害&rdo;兩個字到底代表什麼意思?也許,他平時常向朋友弦耀這件事。
&ldo;如果你想看看她長什麼樣子,我可以帶你去,她就在五反田的酒吧上班。&rdo;
也許,他之前就是用這種方式把未步當成展示品。他把女人帶到店裡,向未步介紹:&ldo;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女孩。&rdo;未步看著他身旁的女人,暗自心想:&ldo;這次又要和這個女孩上床嗎?&rdo;然後,那個女人暗自竊笑,&ldo;原來,這就是死刑犯的女兒。&rdo;
想像著曾經在&ldo;冰風暴&rdo;內上演的這番光景,奏子內心更加厭惡中垣明良。被當成展示品的並非只有未步而已,死去的家人和倖存的自己,也都成為這個男人調侃的對象。
中垣明良結束談論自己的私生活,開始解釋模特兒的工作。奏子適時附和著,仔細觀察著他形狀很完美的頭部。
未步說的要害是在哪個部分?
奏子感覺到內心的猶豫一一消失。你這種人的確該被殺。
&ldo;那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你。&rdo;
他拿過遞給奏子的名片,用原子筆寫下電話。
&ldo;我不知道會不會打電話。&rdo;
&ldo;反正,你考慮看看吧。&rdo;
男人的表情透露出他堅信眼前這個女人會在兩天內打電話給自己。奏子很想對他吐口水,然而,想到這個男人只剩幾天可活,甚至有點憐憫他。
&ldo;你見到那傢伙了?&rdo;
&ldo;嗯,昨天。&rdo;
&ldo;聊些什麼?&rdo;
&ldo;如果順利的話,成為《an an》的彩頁模特兒不是夢想。&rdo;
&ldo;他對每個人都這麼說。不過,如果對方不是明良,你應該沒問題。&rdo;
奏子隻字不提他吹噓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女人是死刑犯的女兒。如果說出口,或許可以堅定未步對中垣明良的殺意,然而,未步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未步已經研擬好三天後的計劃,令奏子不免有點被嚇到了。奏子檢討著時間表上兩個人的每一個行動步驟,判斷&ldo;這個很危險&rdo;、&ldo;這個也許沒有問題&rdo;。
奏子在未步家裡。未步說,中垣明良正忙於在澀谷路上當星探,絕對不可能回來,可以儘管放心。
她們攤開地圖,預習當天的計劃。
&ldo;三天後的晚上,你留在自己家裡,直到需要你出場……&rdo;
凌晨一點半,&ldo;冰風暴&rdo;已經沒有客人。金髮店員‐‐吾郎要去參加樂隊的練習,先走一步。當酒吧的霓虹燈熄滅之際,奏子扮演&ldo;最後的客人&rdo;出現。
奏子的角色是曾經來過這家酒吧幾次、想要當模特兒的女人。她和酒保未步很談得來,說好由未步幫她介紹給中垣明良。
奏子獨自留在店裡。未步前往行兇現場,就是中垣明良位在代官山的事務所。深夜的時候,搭計程車三十分鐘就到了。
那天白天,未步會告訴中垣明良:&ldo;有一個女生經常來我們店裡,她說想當模特兒,稍微暴露一點沒關係。她感覺很有膽量,你見見她吧。她說今天晚上一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