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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報紙上刊登了你們校長的訪談喲。&l;我校堅持對身體有障礙者一視同仁的教育方針,消除環境差異,讓所有學生的才能儘可能地得到發揮&r;,看著就夠了。鋼琴演奏需要非凡的技術與體力,以及提供充分練習的樂器和設備,明明知道這個事實,還裝模作樣地發表意見,這位校長還真是手段高明呀。你拄著拐杖出場,就是為你的學校打廣告吧。比賽執行委員會的打算我也看穿了,影響力有限的學生鋼琴比賽只要有灰姑娘的出場,就可以引起多方注意。好不容易來做客的熊貓怎麼能浪費呢?所以你通過初賽很容易。執行委員會可不想讓這個話題這麼快就終止,你要是彈得還過得去的話說不定還能得個特別評審獎呀鼓勵獎什麼的。不過‐‐&rdo;
她俯視著我,宣告說:&ldo;但你不會得到真正的名次,因為我不會給你,我要好好地讓你明白,就你這水平就敢到這裡來是多麼的幼稚。&rdo;
她一說完,就穿過我的身旁走出了大廳。
雖然我沒能反駁,但我在看了她的演奏之後也無法再作無謂的抗議。那演奏讓我看到了我們技藝的差距,儘管我在校內得到了喝彩,但那又怎樣呢?僅僅是井底之蛙。
我是個&ldo;來做客的熊貓&rdo;,這句話反覆在我腦中迴蕩。儘管我否認這個觀點,但也許校長和主辦方就是這麼認為的。
我是個用外表引人注目的人,不管我的靈魂是何種形狀,不管我的心靈是何種顏色,只要我是個做客的熊貓,這一切都不重要。
後悔與悲痛突然襲上心頭。
我在狹窄走廊角落裡的長椅上坐下。
一張張蔑視我的臉龐在腦中復甦。
罵聲在迴蕩。
骯髒的聲音浸入我滿是裂縫的心臟。
眼睛慢慢濕潤了。
不要流下來啊,這渾蛋的眼淚。
不要在這個地方流淚啊。
我拼命抑制住嗚咽,最終一粒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一粒。
又一粒。
我的心靈堤壩眼看就要崩潰‐‐
&ldo;啊,原來你在這兒&rdo;
一聽就知道是准。
岬老師站在我的眼前。
我已經無法忍耐。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哭哭啼啼的臉龐,把頭靠在他的腿上開始低聲抽泣。岬老師雖然大吃一驚,但並沒有移動身子。
過了一會兒我停止了嗚咽,岬老師提心弔膽地挪開身子。
&ldo;……嗯。再叫笹平小姐過來一下吧,得給你化點妝。&rdo;
也不詢問出了什麼事兒,真是岬老師的作風。他在等著我自己說出來,於是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ldo;啊‐‐啊,不巧遇到了下諏訪同學是吧。其實我就是不想讓你聽到她的演奏,所以才給你說那席話。看來你不僅聽了她的演奏,還被惡意攻擊了啊。&rdo;
&ldo;她很有名嗎?&rdo;
&ldo;嗯,她是學生鋼琴比賽的常客,一般都能拿到好名次。我對她不熟悉,但聽說她爸爸是音樂學院的教授,媽媽是小提琴演奏家,可謂出身於音樂世家。她擅長蕭邦和李斯特,加上那容貌和體格,消息靈通的人給她取了個富士&iddot;海敏1的綽號。&rdo;
1fujikoheg( 1932‐‐),俄日混血女鋼琴家,擅長彈奏蕭邦和李斯特的作品。
我撲哧一笑。
&ldo;還不到二十歲就得了這樣的綽號,你也能體會到她不僅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