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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再也不能錯過機會了。他馬上給娜斯佳打了電話，他難以遏制自己再嚇唬她一次的滿足感。而她也真的害怕了。簡直怕得要死!連聲音都顫抖不已，這比任何語言都更能說明問題。如果塔拉金是傑尼索夫的人，而娜斯佳在幫助他做什麼的話，那麼，他阿爾森可就要大玩一把了。這樣的話，他就一定能夠找到一個可以釣到那小丫頭的魚鉤了。同黑社會有關係，嘿，這可不是無用的狗鞭。新上任的內務部部長捲起袖子，發誓要同貪贓受賄現象做鬥爭，要淨化警員隊伍，清除吃裡扒外者和貪污受賄者。而如果娜斯佳在這方面被抓住了什麼把柄，那麼，她，這隻溫柔的小鴿子，可就走投無路了。到那個時候，她就會乖乖地過來為他幹活，還會不住聲地說謝謝哩。

薄薄的晨曦怎麼也透不過綿厚的窗簾。時鐘已經指向了七點，臥室里依然一片昏暗。

奧博林睜開眼，發現奧莉加沒有睡。

&ldo;你早就醒了?&rdo;他悄聲問。

&ldo;我根本就沒有睡。&rdo;她轉過身來，摟住他說。

奧博林緊緊地摟住她，吸聞著她身體的芳香。他想同她就這麼並排躺著，永遠也不起來。

大約過了半小時，奧莉加堅定地推開被子。

&ldo;好了，親愛的，好了。該起來了。在十點鐘以前我得回到家裡。&rdo;

她用腳在沙發旁邊摸索了一會兒，又跪了下來。

&ldo;你要幹嗎?&rdo;

&ldo;鞋子跑到沙發底下去了。&rdo;她低著頭解釋說，&ldo;噢，找到了，我夠著了。尤里，你那裡有些什麼紙掉到裡面去了。&rdo;

她從地上站起來，穿上鞋子，把一張紙遞給奧博林，上面寫著電話號碼。

&ldo;想必你在到處找這個電話號碼吧，馬大哈。&rdo;她大笑著說。

奧博林接過紙，匆匆掃了一眼，他認出了這是塔瑪拉的筆跡。顯然，她住在這裡的時候，寫了些什麼。

&ldo;這是什麼?有什麼用嗎?&rdo;她用奧博林的長衫裹住身子問。這件長衫對她來說顯得有點肥。

&ldo;沒用，都是胡扯。&rdo;奧博林煩躁地說。

他把紙揉成一團兒，輕輕地從被窩裡爬起來。

吃早餐時，他倆誰也不說話。他甚至覺得奧莉加心情不好。

&ldo;你怎麼了，奧莉加?&rdo;他緊張地問，&ldo;你想留下來嗎?&rdo;

&ldo;不。&rdo;她簡短地回答，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ldo;也許，你感到害羞，因為我們剛認識第一天就在一起過夜?&rdo;

&ldo;不是，尤里，我既不想留下來，也沒有感到害羞。咱們一切都很好。可一切都過去了。&rdo;

&ldo;什麼?&rdo;

&ldo;都過去了。再也不會有了。&rdo;

&ldo;這是為什麼，奧莉加?為什麼?出什麼事了?&rdo;

她放下碗，把身子轉向小凳子一側，不讓他看到她的臉。然後，急忙用手指抹了一下臉，似乎是在擦眼淚。

&ldo;這將很難，尤里。要想留在你這裡，我只能向丈夫撒謊。可一切謊言只是在第一次才管用，第二次就沒人相信你了。丈夫把我盯得很嚴。&rdo;

&ldo;為什麼?&rdo;這一次奧博林笑了，&ldo;莫非你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rdo;她轉過身來，看著他的眼睛。

&ldo;是的，&rdo;她很平靜地回答，&ldo;也許，你覺得我應該事先想到這一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