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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辦公室，娜斯佳急急忙忙地脫掉外衣，拿起內部電話就跟戈爾傑耶夫通了話。

&ldo;進來吧。&rdo;上校答應著。

上校個頭兒不高，身材圓鼓鼓的。頭頂已經大面積地禿了，泛著亮光。他一點也不像個偉大的偵探，也不像是犯罪分子的克星。但從外表上看，他倒跟他的外號&ldo;小圓麵包&rdo;很相稱。這個外號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伴隨著他了。跟娜斯佳不同的是，這天早晨，上校的心情很好，嘴裡還哼著什麼歌曲。

&ldo;出什麼事了，我的娜斯佳?&rdo;

&ldo;倒霉事。&rdo;還沒進門，娜斯佳就脫口而出。

&ldo;倒霉就倒霉唄!&rdo;維克多&iddot;阿列克謝耶維奇&iddot;戈爾傑耶夫高興地笑起來，&ldo;怎麼，一大早就倒霉了?&rdo;

&ldo;不是，從昨天就倒霉了，&rdo;娜斯佳認真地說，&ldo;維克多&iddot;阿列克謝耶維奇，看來，事務所又纏上我了。&rdo;

&ldo;什麼事務所?&rdo;上校沒弄明白。

&ldo;就是兩年前的那個事務所，也就是打傷拉爾采夫的那個事務所。&rdo;

戈爾傑耶夫摘下眼鏡，一下子把它扔到攤在辦公桌上的文件上。他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到窗前，背對著娜斯佳站了一會兒，娜斯佳很想猜測他現在的面部表情。惡狠狠的?驚慌失措的?若有所思的?

終於，上校轉過身來，又坐到自己的桌前。

&ldo;這樣吧‐‐&rdo;上校說。

娜斯佳等著聽他的意見，但戈爾傑耶夫卻又沉默下來。他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座石雕一樣。他兩手絞在一起，放在胸前，就像一幅名字叫《你若珍惜你的家》的宣傳畫上畫的那樣，畫面上一位政治活動家就是那樣地絞著手坐著。上校這個時候沒看娜斯佳，他的目光落在娜斯佳頭頂的牆壁上。再後來，上校又把目光投到了手錶上。

&ldo;講講事情經過，要非常簡短。然後，再講講自己的結論，要詳細。&rdo;

娜斯佳儘可能簡短地把有關傑尼索夫的要求和塔拉金的活動等情況講了講。她很清楚她的上司怎麼看待她與傑尼索夫的關係。她也清楚地記得，在去年，當傑尼索夫的私生子犧牲時，上校曾警告她說，這筆債她今生是要償還的。現在，在她講述情況的時候，上校並沒有打斷她的話。她非常感激他的是，他沒有時不時地插進一些肯定正確但毫無用處的諸如&ldo;我警告過你了&rdo;、&ldo;我本來就知道&rdo;之類的廢話。

&ldo;結論我有三個。&rdo;娜斯佳講完情況後說，&ldo;一是塔瑪拉&iddot;科切諾娃的失蹤，跟塔拉金正在調查的這宗兇殺案有關。而事務所受人雇用，要設法妨礙塔拉金的調查。於是，就殺害了卡琳娜&iddot;米斯卡里揚茨，因為她知道塔瑪拉在哪裡;二是卡琳娜被殺案跟塔瑪拉&iddot;科切諾娃毫無關係，事情只是出於巧合。塔拉金在尋找塔瑪拉蹤跡的時候，恰巧鑽到了這個地方，正趕上這個地方出了兇殺案，並且有人僱人干擾他破案;三是所有這一切都是傑尼索夫本人幹的，傑尼索夫想以某種形式從我這裡得到報答。這就是我的全部看法。&rdo;

&ldo;謝天謝地!&rdo;戈爾傑耶夫輕舒一口氣，&ldo;我還擔心你沒有想到第二種情況呢。&rdo;

&ldo;我怎麼能想不到呢?&rdo;娜斯佳驚訝地問，&ldo;這是明擺著的嘛。&rdo;

&ldo;是這樣的，你沒能客觀地看待傑尼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