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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案子裡,他還有一點點的想不明白,就是……禽獸到底對小綿羊說了什麼?讓她能在窗戶口睡死過去?現在好像……全明白了!
&ldo;七隊長,你怎麼了?&rdo;
李生發現龔繼寒的臉色蒼白,趕緊問著。
&ldo;沒事,你們守好通道……&rdo;
龔繼寒說著,有些拖著腳步的往前走,那樣子讓幾個人愈發的擔心,但李生揮揮手後,那四個守門員還是去了,李生自己跟上龔繼寒:&ldo;七隊長,你真的沒事麼?&rdo;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一刻的龔繼寒完全變了一個人,不是那種審訊時候的冷,是打從身心深處的冷,像是從內往外浮現一層冰,他都打了個冷顫。
而事實上,龔繼寒也的的確確是這樣的‐‐
從心底往外的冒著冷,只因為他想到了案發前後的場景。
&ldo;我沒事……原計劃進行……&rdo;
還沒到二樓,一步一步的嘎吱聲音里,龔繼寒腦子裡是這裡的戶型圖,早上的時候,對面的窗戶帘子是拉上的,他只顧著看樓下的鬧市,可現在啊‐‐
就在那滿月上吊的窗戶口對面啊,應該是彈奏鋼琴的陳宏!
&ldo;噹噹當,噹噹當……&rdo;
嘎吱嘎吱的樓梯聲音,被高低起伏的鋼琴聲所遮蓋。
到了那b18的門口,聲音越發的響亮。
門留著一條縫隙,龔繼寒站在門口,緩緩地推開門後,看見那月光下,閉著眼睛彈琴的陳宏。
他沒有打擾,靜靜聽著,那鋼琴曲是蕭邦的葬禮進行曲,
很小的時候,龔繼寒學過鋼琴。
考取警校之前的高中校慶活動上,曾有學妹跟他說,男人最帥的時候,就是安靜下來,彈鋼琴的時候,可陳宏……他帥麼?一點也不!
如果非要有形容詞,龔繼寒只覺得他是一具行屍走肉!
白白浪費了這麼首曲子。
曲子的時間六分鐘,已經接近末尾,龔繼寒記起老師說過的話,老師說,這首曲子不僅僅代表的是葬禮,更是‐‐
給生者以力量……
曲子已到最末,那越來越深沉,越來越沉重,到最後重重低低的音符里,他看到陳宏緩慢的睜開眼,抬起頭去看那月亮。
月光依舊靜靜照在陳宏身上,鋼琴的餘音顫顫巍巍消失後,他手還在琴上,卻沒有音符再飄出,如同,滿月被終結的生命。
陳宏在笑,雖然人像被定住了一樣,維持仰頭看月亮的姿勢,但是嘴角在笑。
很僵硬的笑,似乎不會笑的人,在練習一般。
龔繼寒冷眼旁觀數秒,在他睜開眼看月亮的時候,忽而冷冷道,&ldo;別看了,她不在天上,你感覺不到麼,她在你背後的窗口看著你……&rdo;
說話那剎間,他看到陳宏身體劇烈一抖。
伴隨那顫抖,龔繼寒闊步走過去,亦是看見,在陳宏的臉上爬起一陣雞皮疙瘩。
後者深吸一口氣,雞皮疙瘩消下去不少的時候,站起來,冷冰冰的看過來‐‐
&ldo;是你,你找到證據了麼,沒有,滾出去,呃!&rdo;
陳宏話沒說完,就看龔繼寒忽然如同離弦之箭般,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