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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連縱對他的真心，他既然答應了連縱會成為他的皇后，那顧放也一定會踐行自己的承諾，但是，有些問題不是逃避或者&ldo;想不到&rdo;可以躲過去的。

子嗣，便是橫在顧放和連縱的未來之間的一個重大的問題。

他們此刻離國師塔已經非常進了，但是路上除了一盞盞明亮的，散發著暖意的燈籠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或者物了。

連縱在長嘆一口氣之後，他慢慢地靠近顧放，並且把自己的一隻手環在了顧放的腰上。

他側頭，嘴邊帶著堪稱明媚的笑容，語氣輕柔又和緩：&ldo;子嗣於你我都不是問題。若是以後能夠遇到好的宗室子弟就過繼一個，若是沒有，那就找一個合適的孩子養著吧。&rdo;

&ldo;至於橫兒那裡……&rdo;連縱用空著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顧放因為寒冷而微微發紅的臉龐，&ldo;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橫兒承擔這樣的重任。&rdo;

顧放看著連縱在月色中仿佛有流光轉過的眼睛，深深地想要把這一刻連縱的臉，連縱的神情，連同這天夜裡美麗夜色，一起記在心裡。

&ldo;大臣們不會同意的。&rdo;他嘴邊掛著微笑，卻說出和自己的心意相反的話。

&ldo;那就不需要他們的同意。&rdo;連縱絲毫不在意地笑開了。

他繼而把顧放摟到懷中，撫弄著顧放垂下來的黑髮，瞳色轉深：&ldo;在我心裡，除了你和橫兒，大抵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動搖的了。&rdo;

皇帝陛下的情話說起來，就算是天底下最鐵石心腸的人也要為之心醉，更何況顧放地心腸遠遠不足以說成是&ldo;石更&rdo;。

所以他醉倒在了連縱的&ldo;糖衣炮彈&rdo;之下，久久不能回神。

後半夜，留宿在國師塔的皇帝陛下趁著顧放睡得正熟的時候，悄悄地來到了寂靜的祠堂之中。

&ldo;老祖宗。&rdo;連縱恭恭敬敬地在開元帝等人的面前鞠躬行禮。

&ldo;過來和我下盤棋吧。&rdo;開元帝不等連縱繼續說話，他手一揮，一個透明的棋盤便出現在空中。

&ldo;好。&rdo;連縱沒有拒絕。

因為連縱碰不到棋子的緣故，他只需要把下的棋子的位置說出來，晉王爺自會替他把棋子擺在正確的位置。

這盤棋一下便過去了兩個時辰。在此期間，無論是連縱還是開元帝，晉王燕王都沒有說一句和棋局無關的話。

眼見著陽光就要破開濃厚的雲層散落到人間，他們的棋局終於來到了最後。

開元帝落下最後一個子，然後長嘆一口氣：&ldo;後生可畏。&rdo;

連縱看上去倒是很輕鬆。他並沒有繼續讓晉王爺替他落下制勝的棋子，而是朝著開元帝的方向跪了下來。

在這皇宮中，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瞞過開元帝的？

沒有。

是以，連縱的態度非常坦蕩：&ldo;望老祖宗成全。&rdo;

&ldo;我不是早就同意你和放兒在一起了？&rdo;開元帝雙手背在身後，答非所問。

&ldo;老祖宗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rdo;連縱目光炯炯地看著開元帝。

&ldo;你不是不建議，不在乎別人的看法？&rdo;開元帝反問。

&ldo;但是放兒在意。&rdo;連縱忍不住露出無奈的神情。

就像他和顧放說的那樣，這世上除了顧放和連橫，沒有什麼可以讓動搖。

但是顧放不是。

顧放愛著連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