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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個怒瞪之後,它就顫顫悠悠、一瘸一拐的消失在甬道的黑暗裡。而大猴子剛才倒地的地方,還留著幾攤新鮮的紅色血液。洞穴里的六個人,在原地聽候了兩分鐘,直到跳耀的火光開始變暗、周圍再沒任何動靜,才都放下了槍。
黃班長往火堆里添了兩塊柴,然後說:&ldo;出去看看。&rdo;
王軍英和我對視一眼,兩人就穿好鞋,帶上旗娃一起出洞。走完那條甬道,發現擋在洞口的芭蕉葉已經被扯下。三人舉槍警戒,摸出了洞口。這時雨已經停了,夜裡的山風颳得人很涼。
天上的烏雲不見了蹤影,僅有一口明亮的皎月掛在空中,甚是迷人。在洞裡憋了幾小時,才發覺這洞外的空氣暢朗怡鼻,頓覺神清氣爽。
夜幕下靜悄悄的一片,除了山裡的蟲鳴之外,再聽聞不見任何事物。端著衝鋒鎗,我們掃視了周圍一圈,沒再發現大猴子的蹤跡。仗著夜色,滿身黑毛的大猴子可能藏在樹林裡的任何角落,說實話,就算是現在手上拿著槍,我仍還是不敢離其他兩個人太遠。
那毛絨絨的怪物在這山林里就如鬼魅一般,回想起它那猙獰的面容,強壯的身軀,我心裡開始滲出了寒意。
見大猴子已經遠離洞口,我們就沒再繼續搜索,而是卡好幾片芭蕉葉,擺好被踢亂的罐頭陷阱,便匆匆退回了洞裡。想必旗娃和王軍英,也懼怕那鬼玩意兒忽然從哪裡撲出來吧。
石道里還殘留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惡臭,大猴子身上的味道果然很重。退回洞裡,黃班長他們都還站在原地。
&ldo;走了?&rdo;黃班長問。
王軍英點點頭,然後拈起一塊芭蕉葉,蓋住了那灘礙眼的血跡。看看表,這才剛入凌晨,還能休息很長一陣子。緊急情況已經過去,我放下了槍,上好保險,回籠的困意讓我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ldo;都說越南猴子、越南猴子,沒想到越南猴子長這麼壯。&rdo;旗娃望洞口望了一眼,&ldo;還他媽修煉成了精,長得跟個人一樣!&rdo;
&ldo;它怎麼進來的?&rdo;我問。
旗娃答:&ldo;剛才我不是蹲在這兒守崗嗎,就聽見那鬼東西踩著了外邊的罐頭片子,叫了一聲。還沒把你們全都叫醒呢,它就杵那兒站著了。&rdo;
&ldo;還以為是有人發現了咱,把我尿都嚇出來了。&rdo;旗娃笑了一聲,&ldo;結果是他媽的越南猴子。&rdo;
&ldo;那應該不是猴子吧。&rdo;鄧鴻超驚魂未定,他揉了揉眼睛,插話道。
&ldo;不是猴子還能是啥,我看建國哥說得對,是猴子成精了。&rdo;旗娃反駁說。
鄧鴻超搖搖頭,道:&ldo;我看它長得跟書上的北京人很像,但肯定不是猴子。&rdo;
旗娃甚是驚訝,趕緊回話說:&ldo;啥?北京人?你就扯吧,我小時候就在北京長大,北京人啥時候長那樣了?鄧大學生誒,你這話可不能亂說。&rdo;
&ldo;不是北京的人,是北京猿人。&rdo;鄧鴻超趕緊補充說,&ldo;猿猴的猿,你聽錯了。說不定我們把它抓回去,還是新發現呢!&rdo;
&ldo;哎!我竟然忘記照相了!&rdo;鄧鴻超一拍腦門。
&ldo;你們都講錯了,那東西叫野人,我那老家疙瘩就有。&rdo;劉思革躺下身,淡淡的說了一句。
&ldo;野人?&rdo;鄧鴻超轉過頭,興頭冒起。
我們也紛紛看向劉思革。
劉思革沒想到我們這麼感興趣,他側頭看了幾人一眼,然後閉回眼睛說:&ldo;是嘛,就叫野人啊,上歲數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