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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突如其來的、帶有規模的山洪泥石流,還不僅僅是帶來麻煩那麼簡單。它們還會奪走性命。
這樣一想的話,昨晚那隻大猴子無窩可睡,一定過得很慘。我們作為侵略者,用&ldo;武力&rdo;迫使它簽訂了&ldo;不平等條約&rdo;。這也是自然界的規律,弱的怕強的,強的怕更強的,更強的敵不過有智慧的。
行至一道石坡之前,一條混合著黃塵泥沙的急流,由光滑的石坡上衝下,氣勢磅礴的橫亘在我們面前,擋住我們的去路。急流很寬,也很急,應該是一條被暴雨注入了流量的小溪。溪流不僅急,並且還時不時的衝下大塊的斷木,很是危險。
這種危險我們自然不會去淌,無奈之下,只好順著溪流而下,繞路而走。雖然太陽已經升起,但這條溪水仍還是沒有減流的趨勢。溪水在樹林裡嘩嘩啦啦的響,歡快得有些過了頭,六個人順著急流左拐右拐,卻還是未能跨越過它。
與其這樣浪費腳力,還不如坐著等它歇息下來。因為溪流擋著了我們的預定路線,現在已經隨它繞了一大截路,偏移了路線不少。而現在烈日當頭,早已停止了降水,溪流的歡快總有停下來的那一刻。於是,黃班長就讓我們就地休息,等這溪流的勁頭降下來再通過。
趁著這個時間,我們就集了些雨水進水壺。鄧鴻超蹲在岩邊,取下偵察面罩,戴上眼鏡,腦袋左轉右轉,探個不停。我問他在找什麼,他答,還在想著昨晚那個野人,也就是大猴子。
我說,那個大猴子中了子彈,現在肯定死了。
鄧鴻超點頭,回答說,他明白,所以才想找到野人的屍體,拍上一張相片。因為那東西很珍貴,拍回去了是個大發現。也許還能震驚整個科學界。
旗娃卻插話進來說:&ldo;當真?那猴子精能震驚科學家?&rdo;
&ldo;不假。&rdo;鄧鴻超左顧右盼著,&ldo;連外國的科學家也能震驚一下子。&rdo;
&ldo;那咱們的任務,和那野人比起來,哪個更有分量?&rdo;劉思革也插了一句。
黃班長戲謔的一笑,繼續留察溪水的流量。
鄧鴻超顯然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轉著眼珠思考了一會兒,最後苦笑著搖頭。
&ldo;領域不同,這個沒辦法比較。&rdo;他說。
我開也著玩笑插話說:&ldo;光是照相不頂用,我如果在大猴子身上揪幾撮毛,粘到旗娃身上,再用相機照一張,也更那鬼玩意兒沒什麼區別,別人也看不出來。所以啊,你要把大猴子拖回去才行。科學家可不比咱們笨。&rdo;
&ldo;對,早知道昨天就把那猴子精斃掉,再扛回去領賞‐‐&rdo;旗娃捏起了下巴,&ldo;但那麼大一坨肉,扛起來估計夠嗆!&rdo;
&ldo;小毛病,要是那東西真的值錢,回我老家,把山走個遍,再逮一隻斃掉,一樣領賞。&rdo;劉思革擠起臉上的皺褶,笑著說。
鄧鴻超嘿嘿一笑,又答了一句什麼,但我沒聽進耳朵。因為這時候,我的視線里出現了其他東西。
在嘩啦啦的急溪邊上,一條花花綠綠的游蛇,忽然從一頁岩石下鑽出了頭。我下意識的就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然後抓起槍,慢慢站直了身子。
雨後正是螞蝗出擊的大好時機,一旁的旗娃,正在談話中束緊自己的綁腿,以防昨日&ldo;螞蝗鑽褲襠&rdo;的險象再次發生。我順手拍了拍他,然後朝游蛇的方向努了努頭。旗娃倒還反應得快,看見游蛇之後,立即也兩眼放光,站起身子。
游蛇那花花綠綠的身子向世界宣示著,它可能是有毒的,是不好惹的。但是呢,蛇身倒還長得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