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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的艾爾有豐厚的存款，萊德吃再多，他也是承受得起的。

&ldo;哦。&rdo;金髮人魚這麼應了一句，語氣聽起來不冷不熱的，也沒有很高興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這家店上菜的速度有點慢，一頓飯兩隻人魚吃了很久。期間也不能幹吃菜不說話，為了緩和氣氛，艾爾主動挑起話題。

&ldo;我記得萊德你之前好像對我的學校很熟悉的樣子。&rdo;那天萊德挺身而出和雅各布對峙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他學校的圖書館。

&ldo;哦，因為帝國高中也是我的母校。&rdo;

&ldo;那我應該是叫你一聲學長了。&rdo;

&ldo;不這麼叫也可以。&rdo;萊德戳著盤子裡的菜，顯得心不在焉，&ldo;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再說高中除了各種卷子就是卷子，也沒有什麼好聊的。&rdo;

原本學校生涯應該是一個非常好引起共鳴的話題，比如說，可以一起吐槽老師，不過這個話題因為萊德的不大配合，變得有點乾巴巴的。

回想了一下自己和別人談論學校，別人總是被他虐的一臉血，感覺他說什麼都像是在炫耀。好吧，這似乎確實不是一個什麼好的話題。

聊天能夠聊的也就那麼點，回憶不行，談一談對未來的憧憬，人生的理想總是可以的吧。

艾爾用鋒利的牙齒咬開一個烤熟的花貝，問出了那個非常經典的句子：&ldo;那你想過將來要做什麼嗎？&rdo;

萊德抬眼看他，似乎是有點訝異他會問這麼愚蠢的句子，不過既然是艾爾問的，他還是答了：&ldo;我現在是上校，未來自然還是為聯邦和帝國服務。&rdo;

末了，他也沒有忘記在後面反問一句：&ldo;你呢？&rdo;

&ldo;真好。&rdo;艾爾誇起人來的時候，總是用一雙比啟明星還要閃亮地眼睛注視著對方，然後相當真心實意地說出自己的誇獎，&ldo;我目前還沒有想好做什麼，就打算先把錢掙下來，最好是能夠找到我的親生父母。不管他們活著還是死了，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rdo;

談完了未來的工作，話題自然又要偏移到亘古不變的婚戀方面了，艾爾接著說：&ldo;繼續做軍人的話，可能對家庭顧及不夠吧，你想過和誰結婚，要生幾個孩子沒有？&rdo;

&ldo;哦，抱歉，我忘了，你已經有未婚妻了。&rdo;像是剛想起這件事來，黑髮人魚改口說，&ldo;你將來想過要和莉莉絲生幾個孩子嗎？&rdo;

&ldo;不一定是莉莉絲……&rdo;萊德放下手中閃耀著冰冷光澤的刀叉，他又重複了一遍，&ldo;我的未來，不一定是和莉莉絲一起。&rdo;

&ldo;可是你不是說過，莉莉絲是你的未婚妻。&rdo;他可是把對方當時拒絕他的話記得清清楚楚、&ldo;莉莉絲她很好，只是有一點，她不喜歡我。&rdo;

黑髮人魚用眼神指控著他，這話明明當初是他說的，怎麼現在成了萊德向他解釋的話。

萊德手上又開始緩慢的動作，鋒利的刀刃將雪白的盤子中間炸得金黃酥脆的肉排切開，他一邊將散發著香甜氣味的醬料灑在被切成小塊的肉排上，一邊回憶說：&ldo;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喜歡莉莉絲。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也就我膝蓋那麼高。父親教導我說，我應該娶一位出身高貴的雌性人魚做妻子。你知道嗎，小的時候，見到莉莉絲的第一面，我就想過，要娶她做妻子。因為她是所有貴族人魚小姐當中，最漂亮最可愛的一個，也是最聰明的一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