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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子桓終於明白毛老師今天情緒異常的根源，他伸手要了支煙，並不熟練地點燃。

&ldo;我沒有忘記，我是故意不提醒他的。&rdo;

&ldo;故意的?&rdo;

&ldo;是的，故意的。&rdo;齊子桓乾脆地說出他沒有經歷，但卻知道的電影情節，&ldo;我知道，他和那個叫李強的老人在尋找楚人美屍首的路上，肯定會喝下路邊溪水。&rdo;

&ldo;也就是說，你早知道了大b會死，biggie會出事，水源有問題。但是你卻不提醒我們，只是等事情發生了才順手救一下，救不到也就算了?&rdo;

&ldo;對。&rdo;

毛老師聽到這一聲肯定的回答，全身肌肉驟然繃緊，拳頭關節處的皮膚因用力而泛白，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齊子桓，像是隨時都要撲上來。

事已至此，齊子桓也不再解釋，默默抽著煙。

兩人僵持著，時間好像只過了幾分鐘，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

&ldo;唉。&rdo;隨著一聲嘆息，毛老師整個人鬆懈下來，有些頹喪地靠在了牆上，摸出一根煙點上。

&ldo;你知道麼，我早就已經戒菸了。&rdo;毛老師垂著頭，仿佛在跟自己說話。

齊子桓安靜地聽著。

&ldo;我和cissy認識六年了。在第二年時，她說過不喜歡我抽菸的樣子，所以我戒了。&rdo;

&ldo;從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喜歡她，一直喜歡，雖然她只把我當朋友。&rdo;

&ldo;明年她就要和jack結婚，jack是嘴賤了點，但其實對cissy不錯。他倆能在一起也挺好的。&rdo;

&ldo;我戒菸將近五年，直到昨晚，我躺在床上想著和小明一起拼出的整個事件，總覺得有地方想不通。所以，我才下樓買了這包煙。&rdo;

&ldo;我想了一夜，最後發現這個想不通的地方，就是你。&rdo;

&ldo;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到底目的是什麼。但你要做的事，肯定與楚人美有關，也與我們有關。&rdo;

&ldo;你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那些變戲法一樣的木劍木塔原來真能捉鬼。我雖然怪你，但我打不過你，而且這件事情想要終結，也許最終只能靠你。&rdo;

&ldo;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去黑水潭，我得要陪著cissy，雖然她看上去明白，但其實並不清楚現在的jack到底有多危險。&rdo;

&ldo;我守著cissy，又勸不動小明，只能讓小明跟著你去赴險。&rdo;

&ldo;我並不知道你故意不提醒小明，由著他喝了潭水的真正原因。但就當我求求你，如果不是全軍覆沒的局面，請保小明一條命。&rdo;

&ldo;請讓他活下來!&rdo;

毛老師慢慢的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菸頭彈入陰影中，轉身離去。

齊子桓仍然站在陰影中，心裡五味雜陳。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在玩rpg遊戲時，突然一個npc拉著你談了很久人生。

談人生也就罷了，偏偏這個npc還和你一樣，也有個喜歡的女孩即將嫁人，也有親人朋友的安危需要牽掛，說得還那麼的傷感惆悵掏心窩子。

這讓他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人們也是鮮活的，也是有溫度的。

這不是個遊戲。

第二十一章 去吧!皮卡丘!

九十年代初的香港尚未經濟衰退，城市急速擴張，四處大拆大建，正是最繁華的時代。

山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