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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出了什麼事?&rdo;一個聲音吃驚地問道。

&ldo;鬼才知道。&rdo;另一個答道。

莎拉明白了。

是她乾的。她感覺到了自己的怒氣，於是隨機地把它釋放在了房間裡的某個東西上，她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撒氣的對象是什麼，一直到那個東西……壞掉?爆炸了?

吉姆立刻醒了過來，警惕但不慌張，伸手準備去摸身邊的手槍。

&ldo;你還好吧?&rdo;

問題多得很，莎拉想著，但還是點了點頭。&ldo;有個機器壞了。&rdo;她沒有挑明原因，因為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認真思考這件事。

吉姆四下看了看，注意到守夜的人已經在清理壞掉的機器，於是暗自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她。

&ldo;我知道你讓我走，但是……我更希望能守著你。你如果想繼續睡，我絕不會打擾你。&rdo;

&ldo;好吧……&rdo;莎拉說道。剛才那台機器的爆炸似乎讓她釋放掉了一些壓力。&ldo;我在想……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我說了什麼。&rdo;

&ldo;是啊……&rdo;吉姆輕聲說。&ldo;我也在想。&rdo;他沉思了很久，&ldo;你知道，當時阿克圖爾斯不怎麼看好我們兩個。&rdo;

&ldo;當然了，&rdo;莎拉說道，聲音里充滿怨恨，&ldo;如果我們倆彼此依靠，那麼我們就不用再依靠他了，他也不能像之前一樣任意地操縱我們，這正是他所害怕發生的事情。&rdo;

&ldo;我猜你說的&l;壞&r;影響是對他而言的，那正是對我們而言的&l;好&r;影響……沒錯。他的一個眼線看著你從我的房間出去以後，找我說了一大通。&rdo;

莎拉一動不動，似乎全身心都被這個話題吸引住了。&ldo;他說了什麼?&rdo;

&ldo;就是蒙斯克那老一套鬼話。&rdo;吉姆說道，語氣里的坦誠和率真讓她覺得很溫暖。&ldo;他是在幫我，他說。他在警告我，這樣我才不會受傷。&rdo;吉姆停頓了一下，很顯然準備聽到她一些諷刺的評價，但是她保持了沉默。又過了一會兒，氣氛變得尷尬起來，他只好繼續開口。&ldo;他說，你不是那種我這樣的男人會為之傾倒的女人。你不是那種天真無邪需要人保護的小姑娘，而是……&rdo;他突然停了下來。莎拉不需要使用心靈感應能力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還處在剛從睡夢中被吵醒、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說話沒經過大腦的狀態。

&ldo;繼續。&rdo;她說道。

&ldo;那不重要。那只是，你知道，就像我說的，老一套屁話。&rdo;

&ldo;吉姆，他說了什麼?&rdo;

他嘆了口氣。&ldo;他說你是一個武器，一個……非常危險的怪物。&rdo;

&ldo;……我明白了。&rdo;

&ldo;我……我想那個時候，就是我第一次意識到不能相信那個混帳的時候。&rdo;

&ldo;他說的沒錯。&rdo;

&ldo;就某種方面而言，是沒錯，但我不會跟你爭論這件事。你一直被訓練成一個非常危險的武器。莎拉，那是他利用你的方式，但當你開始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