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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李元斌恨不得撲上去和他打一架。

&ldo;聽我把話說完，&rdo;任鵬飛不耐煩地擺擺手，&ldo;如果我沒有記錯，上周五你可是陪著韓醫生去過一趟太平間吧……你們回來時不是遇到我了嗎?你去幹什麼?還有，你有作案動機，小李同學‐‐你恨我們，是不是?恨我們強迫對你動手術。所以你拿韓醫生打擊報復。還殘忍地剜去了她的雙眼。&rdo;

&ldo;你胡說!&rdo;李元斌站起來。他的臉都氣白了。綠光又開始從他的眼底閃現出來。

任鵬飛的神色卻與剛來時大不一樣，他越說越有神氣了。&ldo;你急什麼?身正不怕影斜嘛。人家公安局的推理比我的更全面吶，小李同學。何況，再從公安局的角度來看‐‐你當時即然知道韓醫生已經被害，為什麼不直接報警?何必辛苦地跑到病房來通知我們?你為什麼要主動地指認藏屍地點?也許你真的出自好心，但有時黃鼠狼也會給雞拜年。是不是?&rdo;

李元斌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而任鵬飛似乎對他眼裡的綠光視而不見。

&ldo;別緊張，小伙子!他們不會來抓你的。因為沒有證據。&rdo;任鵬飛頓了頓，暖昧地笑了一下，&ldo;你幹得真的很漂亮!就像你折磨陸濤一樣。手段高明!&rdo;

&ldo;陸濤?他和韓姐的死有什麼關係?你說話要負責任!&rdo;

&ldo;小菲告訴我了，周六你們打過架是不是?你忘了你在走時說過一句&l;死去吧&r;，想起來了嗎?&rdo;

&ldo;我那是隨口說說。總不能憑這個……就把他瞎了眼的責任往我身上推吧?再說也是他先找碴兒動的手。&rdo;

&ldo;嘿嘿……&rdo;任鵬飛乾笑了兩聲，&ldo;當然沒有表面的因果聯繫。如果有，你今天也不會坐在這兒了。&rdo;

&ldo;你們姓任的不要血口噴人!殺害韓姐的兇手……我遲早會搞清楚的!&rdo;

&ldo;你，我，還有大家心裡已經清楚了，是不是?&rdo;任鵬飛用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ldo;投案自首吧，小李同學。爭取寬大處理還來得及。&rdo;

&ldo;你……&rdo;李元斌眼裡的綠光幾乎要噴薄而出，&ldo;咱們走著瞧吧，看誰會進牢房。&rdo;他咬著牙說。

李元斌不能再呆下去，他不能讓任鵬飛看到自己噙著淚水的悲憤的眼睛。他不能讓他坐在那兒看笑話……

當他頭也不回地從那間令人窒息的辦公室里衝出來時，卻沒有看見身後的任鵬飛已快速地從襯衣胸前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名片夾大小的銀白色玩藝兒。他在上面嘀嘀按了兩下，&ldo;asa指數87，ok&rdo;他暗自嘀咕著。

然後他關好辦公室的門。拔通了賴特的電話……此時的走廊里，一串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ldo;有很強的精神應激反應嗎?&rdo;那個金屬音色的女高音聽起來很興奮。

&ldo;是的，我激怒了他。他幾乎已經忍無可忍。我看了一下探測分析儀，asa應激曲線一直呈上升狀態，15分鐘裡asa指數從14直接上升到了87，已經超過閾值37個點。&rdo;

&ldo;好的，很好。對你為科學獻身的精神我們表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