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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多久？”自己绝对不能让青羽也陷入与她同样的噩梦，“五年够么？”她惨然的笑了，慕族的噩梦一定要结束在她手中，青羽就让她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深深看了慕轻云一眼，凤翎向她行了一礼，“凤翎多谢慕族长成全。”

“成全？呵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青羽，你无需谢我，我会留下一封书信给青羽，言明一切。”慕轻云看了一眼凤翎，突然道，“靖王，我猜想你对凤栖国主之位势在必得，你会需要青羽的。她师承诸葛苜，以后必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诸葛苜？你是说诸葛苜？！”不知从何时起站在凤翎身后的婴乐失声道，孟非跟在她身后。

“姐姐？孟非？”凤翎挑眉，“你们怎么来了？”她的目光落到了孟非身上。

“聆风侍君吩咐的。”毫无废话的说明。

“哦，你去取些笔墨纸张来。”原来是聆风？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她正发愁怎么通知这两人呢。

“慕族长，听你的口吻，莫非诸葛苜还活在世上？”婴乐紧紧盯着慕轻云，神色有丝紧张。

“不知道。”冰冷冷的回答，慕轻云看着凤翎，“靖王大人，您可答应轻云？让青羽在您身边为您效力？”

口口声声的说让慕青羽在自己身边助自己一臂之力，其实是怕自己会斩草除根吧？看着慕轻云，凤翎沉默不语，难怪有人会说，虎毒不食子，无论慕轻云此人如何，对于慕青羽，她确实疼爱有加。

“靖王。”眼见凤翎不说话，慕轻云有些着急，“那本族谱已经被我毁去，普天之下，懂得祭祀秘法的就只有我一个。除非靖王大人去雪域再找一个慕族人。难道远水数万人的命还不能换我侄儿的一条命么？！”

轻轻叹了口气，凤翎明白慕轻云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多作解释，反正自己解释再多，她也不会认为自己是好人。“凤翎可以对天发誓，必将善待慕青羽。这样，慕族长你可以放心了吧？”

“呵呵，我相信靖王是一言九鼎之人。”慕轻云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拿起孟非送来的笔墨，慕轻云写下对侄女的最后一封信。“多谢靖王成全。”她一脸轻松的看着凤翎，“希望靖王大人能得偿所愿。轻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的。”她朝凤翎深深鞠了一躬，转过身，开始了慕族古老而神秘的祭祀仪式。

凤翎低下头，闭上双目。慕轻云，或许死对于她来说，是真正的解脱。随着一声轻响，当祭祀仪式完成时，慕轻云倒在了地上，早已失去了呼吸。凤翎走到慕轻云身边，弯下腰，用手慢慢合上了那双已经失去神采的眸子。“孟非。”轻声唤了一声，“厚葬。”孟非闻言行了一礼，弯腰抱起慕轻云的尸体，消失在夜幕之中。

“姐姐。”愣愣看着孟非消失的方向，“我做的对么？”凤翎的眼中有丝迷茫，第一次亲手逼死一个人，如果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也就罢了，偏偏她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悲剧人物，一个可以算得上无辜的人，为了权势，自己真的可以这样做么？

“……”婴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

“姐姐？”讶然的看着婴乐，凤翎不明白她为何作此反应。

“您是靖王，以后会成为一国之主的人。”看着凤翎，婴乐一字一句的说，“您的所作所为，今后必将决定整个帝国的命运，请以大局为重。”

“……”凤翎闭上了双目，大局？是呀，所有的作为都没有所谓的是非对错，所有有利于凤栖的为对，反之为错！“我明白了。”再睁开时，凤翎已经恢复了一片风轻云淡，只是交以往相比，这份风轻云淡中多了些沉重。

可恶！为什么自己总是放心不下？！在慕府附近徘徊的聆风有些痛恨自己的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