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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夠了!&ot;父親威嚴的臉離我很近，把我推開，扶起陸小兵，&ot;要緊嗎?我和你上醫院?&ot;陸小兵呻吟爬起，搖搖頭，一瘸一拐走了。

&ot;三十歲了還打架!小兵也是的，一起長大的好朋友&ot;母親嘮嘮叨叨責備。我說：&ot;我沒這種朋友。&ot;艷艷過來察看我嘴上的傷口。

王一州一直坐在餐桌旁，遞酒給我，嚴肅地說：&ot;大媽說得對，你不該打架的，怎麼能和人家鎮長打架呢?尤其嚴重的是，有架打也不叫上我，更不對啦!&ot;人人以為他有什麼高論，聽他講完，哄堂大笑。。

父親可不跟他們瘋，要我把事情前後說一遍，像我小時打架回來被審問。他對我的解釋還算滿意，沒說什麼，繼續品他的酒。

陶潔說：&ot;照這意思，我們不是白跑一趟了嗎?我看別跟他們較勁了，給他們簽個假協議，反正無所謂。&ot;她關心的是王一州此行的廣告效應。

第八章 捐款危機(10)

我不願說什麼，望王一州。王一州說：&ot;別望我，你惹起的事，當我來慰問向東媽媽，當然還有大叔大媽。來!大叔，咱們喝酒，吃一餐飯這麼多事。&ot;他找父親乾杯。陶潔的大眼睛看了他一下，欲言又止。

楊主持說：&ot;和他們簽這種協議，像什麼話?不管落成典禮能不能搞，我們都要做個專題，讓大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ot;其他兩位記者也贊成。

&ot;不會有什麼變化的。&ot;希望工程的張老師說，&ot;如果有變化肯定通知我，明天我們還是照去，真有變化了，再說吧!&ot;大家覺得只好這樣，卻沒了繼續喝酒的興頭。

轉移到客廳喝茶，母親從外面帶進一個頭髮亂得像雞窩的人。

&ot;阿革，他說是你學生。&ot;母親說。我站起來，茫然打量來人，&ot;你是我的學生?&ot;實在想不起，我甚至忘了曾做過兩年老師。

&ot;快十年了，文老師，&ot;來人的笑臉有不少皺紋，&ot;記不記得你去代過英語課，你罵過一個學生，他把東方和西方兩個單詞老是搞混。你說，你每天去的地方也忘了嗎?w、c，w、c，w是西，冤枉你是孔子的後代!我就是那個學生。&ot;眾人又樂了。

艷艷說：&ot;蠻像你的，只有你才這樣教學生。&ot;我模糊地記起一些，&ot;你叫孔什麼軍吧!想不起了，我真的有些老了。&ot;

&ot;孔志軍。&ot;他笑道。我說：&ot;對對對!我愛叫你孔老二，沒錯，你好像也做老師了，是吧?我記得你上師範。&ot;他有點不好意思，&ot;是!我學習不好，沒考上大學，現在也不做老師了，我在鄉里，你們建的希望小學在我們鄉，我來接你們的。&ot;我心裡有點怪怪的，大概剛和一個鎮長打架又碰上一個鄉里的，恨屋及烏。

&ot;當老師不好是吧?&ot;我轉頭到一邊去拿煙點上，&ot;你不會是個鄉長吧?&ot;

孔志軍忸怩說：&ot;我、我也不知道什麼回事?領導找我談了幾次話，就給選上了。&ot;我把煙從口中取下，睜大眼望他說：&ot;你還真是個鄉長!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謝謝你記得我這個老師，希望小學的事，不搞了，你去問你的縣長。&ot;我不客氣地把他轟出門，他莫名其妙地看我，張老師跟了出來。

&ot;文老師，我、我說錯什麼了?&ot;孔志軍的樣子倒蠻樸實的。我搖頭道：&ot;去問縣長就知道了，我不想多說這事。&ot;張老師拉他到一邊嘀咕了一陣。他大聲說：&ot;不行!我們還有兩個教學點剛下基腳呢!冬天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