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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劍轉臉向我，臉上掛笑道：&ot;文兄，近來好吧!&ot;我恨恨地說：&ot;沒死呢，乾脆我們今天做個了斷吧!&ot;我說完要衝向他，盤新華死死抱住我。

孫夫人起身說：&ot;小勞，帶我去看看活的娃娃魚好不好?&ot;他們一走，我把一大杯補酒全喝下去，不覺味道怪了。

&ot;文老弟有三十了吧?&ot;孫副市長慢條斯理地問。我往杯里倒酒，喝了一大口答：&ot;三十早過了，要死也可以了。&ot;他還是不慍不火：&ot;你是學政治的，學政治的人，首先一條要理性且皮厚，最忌充當感情用事的熱血青年。&ot;我說：&ot;狗急了還會跳牆，這個熱血青年我想不當也不行，哪還想曾學過什麼。&ot;

&ot;冷靜一下，好嗎?&ot;孫副市長語重心長，&ot;你自己說過，大樹下邊好乘涼嘛!可你言行不一，把大樹撐起來了，不去乘涼，還想把它弄倒，何苦來呢?&ot;我說：&ot;我沒那麼大本事，能弄倒哪一棵大樹，只是在陰的地方太久，想出去曬曬太陽。&ot;

第十章 投降(6)

盤新華向我大打眼色，我當沒看見，氣頭上來，不吐不快。

&ot;我講個故事，&ot;孫副市長耐心十足，&ot;說是有個皇帝，落難時，他的一個朋友救過他的命，幫過他的忙。他登基後，想請這位朋友出來做官享福，可他這個朋友不賞臉，東躲西藏，皇帝三番五次相勸，還是沒辦法，皇帝只好啊，這個故事，想必你聽說過，可是，你想過為什麼嗎?其實&ot;

我很不恭敬地嚷嚷打斷：&ot;別說了!我只知道現在沒有皇帝，更別說皇帝的朋友了!&ot;孫副市長原先柔和的臉變成一塊鑄鐵，我想我把他激怒了。

盤新華急忙站起說：&ot;又喝多了，喝多就胡說八道，你快成婦道人家了。走!我送你回去。&ot;我也感覺過分了，正好順台階下，站起來對孫副市長說：&ot;不管怎麼說，市長，謝謝你那天讓我長見識，如果還有機會，我很樂意給你當秘書，隨叫隨到。&ot;傻子都聽得出我在舉手投降。

孫副市長臉色頓開，起身和我握手，拍我的肩頭笑道：&ot;好啊!等到再有刺激的事，一定叫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ot;

出到外面，盤新華把我帶到一輛車邊說：&ot;認得艷艷的車嗎?&ot;果真是被我賣掉的那部&ot;佳美&ot;車，怪不得買車的人那麼爽快。他塞鑰匙到我手裡說：&ot;別再稀里糊塗的好不好?要跟你講多少遍你才懂，多想想艷艷肚子裡的兩個孩子，冒充這種不倫不類的憤青，沒人為你喝彩的，這麼任性下去，我快罩不住你了。&ot;

我坐進車裡，嘻笑道：&ot;放心吧，老兄，經歷死裡逃生，我搞清楚遊戲規則了。剛才僅僅是想當一條不那麼賤的狗而已，會叫的狗，不咬人的，想必裡面的主子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我老人家窮極了還要賣車，下次最少買個五十萬，看我值不值這個價。&ot;

盤新華搖頭苦笑。我又問：&ot;喂，那兩兄弟逼市長立的字據當真嗎?&ot;他反問道：&ot;你以為呢?這麼幼稚的問題也開口，冤枉學過政治。&ot;

車上的電子鐘顯示晚上八點一刻。傷好後，因為害怕，不敢隨便晚上出門。既然舉手投降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人家怕我才對。

開車回到樓下，又把車調頭。這麼早回家，於心不甘。尤其是補酒把憋住的欲望提了起來，是該方便方便。劉衛紅回老家了，找誰方便呢?去阿英那裡點個人是省事，就怕我這個不愛帶&ot;傘&ot;的人，容易染上病。找王一州那個果子，也不行，讓陶潔知道，遲早漏嘴給艷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