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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頭也不回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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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覓商道老東家北上大同府哭生世宮蘭杏幸入天延門

更新時間:2007-12-6 14:10:19 本章字數:11037



農曆十一月，晉北已是寒風四起，冬天的跡象越來越明顯。雁門關古道外朔風凜冽，蒼茫的雲天下，沿廣武故城一帶，田地早已荒蕪，未來得及收割的玉茭杆兒東倒西歪地無半點生氣，枯枝敗葉在風中發出刷啦啦的聲響，環城而過的河道中，漂滿了深黃、淺黃、黑紅、青紫色的落葉，浮了一層，遠遠看去，倒象是一條彩帶輕柔地繞了一大圈。

通往雁門關口的大道緊貼城牆一路南上，三匹快馬從西牆外的堡樓下疾馳而來，馬蹄踏擊在堅實的沙石路面上，濺起碎粉粉一團白霧，石子亂飛。

&ldo;劉大哥，有個鐵匠鋪子，我這馬掌有些鬆脫。&rdo;後邊一人朝前喊道。

劉越昊一扯馬韁，撥轉馬頭向城牆下的一座鐵匠鋪走去。那鐵匠鋪離東門十數丈遠近，依牆壁支四根胳膊粗細的楊木棒搭起簡易棚子，中間支一半人高的爐灶，那火苗兒被一塊大筒瓦蓋了，有兩上漢子就近在地上鋪了些玉茭杆兒偎了爐子躺了。

&ldo;師傅，煩打付馬掌來。這鬼天氣，倒這般冷，正好烤上一會。何兄弟，有水沒有？從應縣一路來，沒停歇兒，有些渴了。&rdo;先前那漢子將馬拴了。

這三人正是當日從邊家寨隨姜獻豐出來的三個兄弟。三人隨糧車從大同一路東上柴溝堡，將糧悉數售盡後，被范忠庭等人派往應縣送糧車，由同行李樹春作主，就近安置在應縣糧店作幫工。身體瘦削的漢子叫唐林河，粗實些的叫何峰，均不過二十多歲年紀。三日前，接到大同范忠庭書信，讓劉越昊他們三人回天延村報信。

三人偎了爐火烤了一會，身上漸漸暖和些。那鋪上的活兒恰好也幹完了，用小鐵錘叮叮噹噹地在馬蹄上一陣敲，笑道：&ldo;這下堅實多了，不知客人要到哪裡去，這般急？&rdo;劉越昊笑道：&ldo;我們是繁峙天延村范家鋪上的夥計，回村給東家送個信兒。這生意卻是冷清，沒人麼？&rdo;那漢子在手心裡吐了兩口唾沫，揀起鐵鉤兒夾了瓦塊將爐火壓了，道：&ldo;哎，今年原也奇，從秋下這生意兒就不好做。&rdo;劉越昊不想多耽擱，便道：&ldo;多少？&rdo;那漢子頭也不抬伸出手掌道：&ldo;五百文。&rdo;何峰奇道：&ldo;一個馬掌這般貴？&rdo;那漢子道：&ldo;沒辦法，今年秋先是大同府這煤炭一個勁地漲，生意兒又蕭條，這鋪兒總得支應著開，我一家子大小人吃驢嚼的，總是要討些生活的。趁不得前半年了，過路客商又多，我哪天不釘個十幅。你們從北邊來，沒見道上人煙少了麼？&rdo;三人這才想起一路人人煙確實少得多。

那漢子道：&ldo;聽說內蒙一個什麼部落王爺造反，朝廷派兵征剿，當地綠營兵馬和駐在古北口雁門關的八旗人馬全部調往塞外，兵馬一動，商客自也少了。&rdo;

付了錢，三人上馬。劉越昊望望天色，一撥馬頭道：&ldo;我們快些趕路，趁天傍黑到代州城歇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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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曉行夜宿，到達天延村已是第三日午時。一進村，三人紛紛下馬，將馬牽至河邊飲了。唐林河指著靈岩寺緊閉的山門道：&ldo;這寺院倒有些規模，我且進去討師傅口水喝。&rdo;

順台階到得門前，便扣那門環，卻無人，再用力扣仍是無人。唐林河順門縫朝里看去，卻見階台上荒苔叢生，雜草滿院，哪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