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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揚並沒有下令撤退，而是又投入了一個連進行攻擊。他經過觀察，晉軍雖然火力猛烈，但防線的左翼顯得比較薄弱，因為那是一片布滿草叢和泥淖的窪地。李明揚決定加強中央防線的攻勢吸引對方的注意，同時把所有的重機槍和迫擊炮悄悄移到左翼，準備發起對左翼的突然進攻。

方凱看著當面贛軍死傷遍地，不禁搖了搖頭。突然，他聽到右翼陣地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槍炮聲，隨之是一片喊殺聲。

方凱正要詢問情況，一個兵人向他報告，贛軍從右翼窪地向防線發起了猛烈進攻，陣地遭到了密集的迫擊炮彈轟擊。

&ldo;密切注意右翼情況，兵人中隊隨時投入應急作戰！&rdo;方凱下令。

……

贛軍對左翼的突然攻擊取得了效果，雖然鬆軟積水的窪地阻礙了進攻的速度，但同時也限制了對面守軍炮彈的殺傷力。贛軍的迫擊炮集中對準對方的機槍火力點轟擊，把一挺接一挺的機槍和它的射手炸翻，而步兵在付出三分之一傷亡之後，終於抵近了敵軍陣地，在一片手榴彈爆炸和步槍點射中，贛軍與晉軍展開了肉搏戰。

在肉搏戰中，初次接觸實戰的晉軍落了下風，贛軍官兵把積壓了一個下午的被動挨打的怒火都發泄到眼前這場白刃戰中。李明揚不失時機的把本團剩下的全部兵力都投了進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贛軍士兵加入肉搏近戰，晉軍官兵被逼得連連後退，擔任突擊連連長的潘虎連續投擲了幾顆手榴彈，把當面一群敵兵炸得四下飛散，他大叫道：&ldo;突破了！突破了！弟兄們跟我沖啊！&rdo;

李明揚激動的揮了揮拳頭，犧牲沒有白費，終於突破了晉軍的防線，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即把方聲濤的預備隊趕緊投上去，造成晉軍防線的整體崩潰，令他倍感高興的是，敵軍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並沒有從中央陣地抽調兵力增援。

他正要派傳令兵通知方聲濤，突然望遠鏡里出現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突破了晉軍右翼陣地的贛軍遭遇了一股裝束奇特的士兵，他們手中的武器傾瀉出瓢潑雨點般的子彈，贛軍士兵們的身體在彈雨中痛苦地扭動、倒下。潘虎首當其衝，胸腹間被打成了蜂窩，強大的衝擊力把他打得連連倒退，滾了幾滾，仰面倒地，眼睛睜得大大的，鮮血不斷從嘴巴里洶湧流出。倖存的士兵們紛紛調頭逃跑，不斷有人中彈跌落在壕溝里，死傷狼籍。

這是部署在正面防線作為機動的一個兵人中隊，他們迎面封住了贛軍的突擊部隊，近百支波波沙的火力構成了一道彈幕，把衝上前來的贛軍官兵無情dd，又如同一道移動的火牆，把對方壓得一片哀號、四散奔逃。六名背負火焰噴射器的兵人在靠後的位置上注視著戰況，他們可以不使用手中那威力巨大的步兵武器了；說實話，面對這支反袁的革命軍，方凱也不情願使用這種頗為殘忍的武器。

左翼的贛軍進攻部隊已經徹底崩潰了，潰逃的士兵和後續投入進攻的隊伍擠撞在了一起，就象一個混亂的旋渦，此時敵軍的迫擊炮和擲彈筒又連連發射，人群里血肉橫飛，慘叫哭喊，宛如一副修羅場的圖景。

&ldo;完了！&rdo;李明揚長嘆一聲，手中的望遠鏡無力滑下……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戰勝

經過一夜的平靜，第二天朝陽升起的時候，李烈鈞和他的贛軍殘部業已陷入絕望的境地。昨天一個下午的進攻使贛軍傷亡達到了一千五百多人，超過全軍總數的三分之一；僅剩的幾門迫擊炮也打光了炮彈；後面是北洋軍的大隊人馬，前面是晉軍恐怖的防線。如果昨天贛軍還可以遠繞開南昌晉軍防線，從西面山區分散突圍，而今天也已經不可能了。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