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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溫柔的主公是成為審神者之前的少女，現在這個淡漠無情的主公，才是真正的審神者。

&ldo;主公，才不是這個樣子的。&rdo;鲶尾只敢在無人時碎碎念，&ldo;主公以前很溫柔的。&rdo;

&ldo;真要想說，不如大聲一點如何？&rdo;一道聲音從身後突然響起，嚇了鲶尾一大跳。

&ldo;小，小烏丸大人。&rdo;鲶尾轉頭就看到那童子般的少年站在他幾步開外，&ldo;您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不久，就是剛才。&rdo;跨進屋子裡，小烏丸四處打量了一下，便自矮几旁坐下，宛如主人般向他招手來了一句，&ldo;來坐下吧。&rdo;

骨喰今天出陣，所以這屋子裡就只有鲶尾一人，黑色長髮尾的少年抿抿唇還是接受了祖宗的召喚坐在了他的對面。

&ldo;小烏丸大人，是找我有事嗎？&rdo;

&ldo;我想你應該多少猜到些。&rdo;隨手給自己和鲶尾倒了杯茶，小烏丸抬眸看他，&ldo;為父想知道吾主以前的事，你看起來於失蹤的那天知曉不少。&rdo;

鲶尾頓時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些對別人講。

&ldo;吾主若是覺得這些不能對告知，想來一定會命令你保密。&rdo;看出鲶尾的遲疑，小烏丸直接道，&ldo;說吧，有些事，也不能總讓主人一個人扛著，你們也該學著分擔了。&rdo;

誒？什麼意思？

鲶尾雖然想問，但看祖宗的態度，估計不會告訴他了。想了想主公確實沒有禁止他對外泄露，鲶尾頓了頓，終於還是將他遇到過去的主公發生的一些事講了出來。

&ldo;原來如此。&rdo;小烏丸點點頭。

&ldo;您從中知道了些什麼嗎？&rdo;鲶尾忍不住問。

&ldo;伊勢神子並不是吾主，而是吾主的那位姐姐。&rdo;小烏丸道，&ldo;吾主的父親應該是神宮掌權一脈，最少也是話事人之一了。&rdo;

&ldo;是，是這樣嗎？&rdo;

&ldo;吾主的父姐大概從小就對她十分嬌養，明明天資不錯，卻願意讓她世俗長大，吾主一面活於塵世，另一面卻又常於神妖魔類打交道。聽你講述她的言行舉止，她在如此複雜的境地里仍能保持仁善之心非常難得了。&rdo;

&ldo;主公在聽我說了有關她的事時，沒有任何反應呢。&rdo;鲶尾捧著茶杯有些苦惱，&ldo;按理說主公這麼執著自己的記憶，難道一點也在乎從前的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嗎？&rdo;

&ldo;這恐怕真的不重要。&rdo;小烏丸垂眸一笑，&ldo;從吾主失去記憶重塑人格開始，以前的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真的無關緊要了。吾主這般執著於記憶，其實只是想知道她之前的人生是如何度過又經歷了哪些事，好讓她判斷對自身的定位，再著手未來。不管是人還是刀，都有自己的根源自己的名，吾主一直在尋找追求的就是如此。&rdo;

&ldo;大人的意思是說？曾經的那個主公只是被刻意培養出來的表面性格？&rdo;鲶尾瞪大了眼睛，&ldo;現在的主公才是她真正該有的姿態？&rdo;

那麼理智冰冷，仿佛什麼都可以捨棄什麼都擊不垮的人，和那個會微笑著給陌生人幫助的少女竟然……？

&ldo;也不能這麼說，如果本質為惡，無論如何培養，最終都不會是善人。&rdo;小烏丸搖搖頭，&ldo;吾主現在的這種性格作為領袖可能很好，但註定終身孤獨。主人的家人大概不希望她如此，因此才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