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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可那样的眼神绝望而残忍。
程锦看着夜重华此时颓废的样子,心里闪过一抹恼怒,更多的却是开心。
挖了这么多日子,都找不到欧阳舞的尸体,想必是尸骨无存了呢,宁王妃不再了,接下去还有谁比她更适合么,很快她就会是名正言顺的宁王妃了。
程锦泪水盈盈,声音越发柔软,她挑着兰花指,舀了一口粥,仔细地吹凉了送到夜重华的唇边:“二哥,你再喝一口吧。”
“你走吧!”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不想再见到你!”
什么?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他让她走,让她以后不要再见到他?!程锦别过脸去,用纱巾擦去了眼角的泪光,声音几度哽咽:“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突然发病,二哥也不会只顾着我。”
冷!无尽的冷,他的眼中带着重重的冰霜!夜重华突然夺过她的碗,重重地砸到地上。碗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精心熬制的粥全都泼了出来,夜重华一字一顿道:“之前我欠你一命,现在我还你一命,从此之后我们两清了!”
程锦的脸上浮现起一抹不可置信,宛若蝶翼的睫毛微卷微翘,浓密且深黑,眼眸似迷蒙着水雾,接着泪珠一颗颗往下掉,她急急地拉住他的衣袖,张了张嘴:“二哥!”
“那天你用了什么药让我暂时动弹不得,别以为我不知道!”夜重华的目光淡然而带着冰冷,那样的淡漠,那样冰凉如水一样的眼睛,像程锦扫过来,仿佛看透了一切,“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二哥。”
程锦的脸变得惨白,因为夜重华那淡淡一撇,她的心急剧地落入心底,她张口辩解:“我没有!”
“以我的内力怎会如何挣不开你的力气,简直可笑。”夜重华的笑容冷酷至极,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得起伏,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现在就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程锦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一抹狰狞:“我与你相识十五年,你却为了一个外人如此负我!我为了让鬼才神医救你,在雪地上整整跪了三日,如今你还我一命又如何?”
“我受了宫寒,再不能生育,得了无药石可医治的哮喘之症,那谁对我这辈子负责?”
夜重华瞳孔皱缩,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欧阳舞有你的宠爱已经是万幸,难不成我还指望她与你白头偕老?”
“啪!”他扬起一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白皙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个掌印,程锦瞪着他,“你居然打我,为了欧阳舞那个贱人打我。现在她死了,尸骨无存了,即便是你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她。”
“你去死!”夜重华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暴戾,身子突然倾近她,手掐在她纤弱的脖子上,他的目光嗜血之极,只要他稍微用点力,他的理智几乎被疯狂吞噬。云殇先前在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此时听到夜重华那冰冷至极的语言,忙推了门去,拉住夜重华的手,“夜二,夜二,你冷静点!她毕竟救过你的命。”
“从此之后,我们不再相欠。”
夜重华松开手,程锦抚着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咳嗽,整个人滑倒在地上,虚弱得如同一张白纸。
夜重华刚才几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现在挣扎着外边走去,他的舞儿怎么会尸骨无存,她现在一定还活着,他要找她回来。
夜重华因力气不足,几欲跌倒,云殇上前扶了他一把,却被他一把推开。程锦见到夜重华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几乎连站都站不住,却仍旧要去找欧阳舞,眼底的复杂以为几乎掩盖不住了。她的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全然不顾自己,一把上前拉住摇摇欲坠的夜重华:“二哥,你现在伤成这样,怎么去找?又能坚持走出多远?”
“为了一个死人,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程锦的话语越发恶毒,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