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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陌塵無奈地看著小田君:「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拿自己做實驗吧?」
「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小田君冷冷道,「最重要的是,我是個人,是個醫生,我的職責是救人,而不是殺人,我和那些人不一樣,我寧願用自己做實驗,也不願意傷害到其他人。」
唐千林和易陌塵都知道,小田君所說的「那些人」指的就是殺害他愛人的防疫給水部隊的畜生們。
小田君緩緩走向辦公桌前,衝著容器中那個女人的頭顱道:「對吧?」
唐千林和易陌塵都看著小田君。
小田君伸手抱住容器,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你放心,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永遠不會變成惡魔。」
易陌塵看著小田君這副模樣搖了搖頭,走到唐千林身邊道:「他就連解剖你師兄,查明死因,都是抱著也許能找到復活他愛人的希望去的,這是唯一支撐著他活下去的信念。」
唐千林聽完只是說了句:「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說完,唐千林又上前問:「我師兄死前有沒有受過其他的傷?」
小田君半晌才回過頭來:「有不少的瘀傷。」
唐千林聽完徑直走向解剖床仔細查看著,而易陌塵則站在遠處抬頭看著,不敢靠近,他覺得多看幾眼自己都會吐出來。
唐千林查看了一番後,易陌塵遠遠地問:「老唐,怎麼樣?」
唐千林沉默著,小田君緩緩上前道:「從瘀傷來看,他死前經過了一番惡鬥,但傷得都不重。」
易陌塵問:「那說明什麼呀?」
唐千林道:「說明他被人圍攻過,而且人數在十人以上,我師兄的功夫極好,五六個功夫好手他單獨對付都不成問題,但如果對方人數眾多,要保全自己不受一點傷,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說完,唐千林又問:「小田君,這種細菌進入人體後,多久會讓人死亡?」
「不知道。」小田君搖頭道,「我說了,我沒辦法做人體實驗,如果按照兔子的標準,差不多是三個小時。」
唐千林站在那沉思著,半天才說:「三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師兄到酒館三個小時前被人下了毒,中了這種細菌。」
易陌塵此時道:「你師兄肯定是在哈爾濱市內被人下的毒。」
唐千林問:「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你師兄進酒館之前,氣喘吁吁,這說明他知道自己受傷中毒,就練武的人來說,都很清楚,一旦中毒就不能劇烈運動,所以你師兄肯定是緩步走到酒館來的,也因此無法擺脫追蹤他的八相門的門徒,這是其一。」易陌塵站在那分析道,「其二,我到酒館之後半小時開始下雪,但你師兄進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落太多的雪花,這說明他在那之前所呆的地方距離酒館並不遠,最多不過兩條街。」
唐千林有些驚嘆易陌塵的推理能力,但也只是微微點頭道:「距離酒館兩條街附近都有什麼地方,你大概給我說說。」
易陌塵閉著眼睛回憶著,腦子中立即閃過舊僑民區的地圖,在地圖上一棟棟建築按照他的回憶拔地而起,形成了一幅立體的畫面。
易陌塵道:「除了民居之外,在那裡有五家賭場。」
唐千林道:「我師兄不會去賭場,他最痛恨賭博。」
易陌塵又道:「還有兩個花樓窯子,五家酒館,剩下的就是一些普通的商鋪。」
唐千林問:「有旅社嗎?」
易陌塵搖頭:「沒有,最近的一家旅社距離酒館四條街之外。」
唐千林問:「還有其他的地方嗎?」
易陌塵睜眼道:「沒了,舊僑民區現在住人的民居極少,基本上都是日本人自己或者出兌給別人做買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