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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抽了抽臉皮:&rdo;錦妃娘娘恕罪,這並非是小人小氣,而是此乃大哥的珍釀,統共這一壇,且方才林大夫同我說了,你眼袋略黑,腳步輕浮,吐氣乏力,恐是少年時內傷未愈慡利而落下的病根,平生又好酒貪杯,憂思慮竭所至,須知酒多傷身呢,故而只許你半杯,如今看來,這半杯也該省去方好。&rdo;我詳裝要收了她的土碗。
記憶中的錦繡自習武之後一般不會讓我碰到她想要喝的任何一種酒,並且有本事將我手裡剩下的統統搶走,然後一飲為盡,再跳到我對面大聲地哈哈嘲笑我,沒想到七年後的我盡然輕輕巧巧地從她手上抽去了那土碗,她的手甚至有點打顫。
她的紫眸定定地看著我,驚濤駭浪之後便是那熟悉的一絲狼狽,夜風吹拂著她的幾絲亂發,明明沒有飲過酒,可是拂過她的紫瞳,況出現的了狀似醉酒的一絲凌亂。
我映象中的她總是打扮地整潔而華美的,紫眸冷酷而意氣風發的,不像今夜的如同兒時一般無辜而柔弱。
這樣的目光實在有點刺眼,看得我心頭好一陣疼,我把那土碗又倒了一半酒出來,不好意思地送回她的手中,帶著些許陪笑道:&rdo;林大夫可是當世神醫,你即知他底細,也當知他是看在王爺面上不會害你的,咱們就真少喝些吧。&ldo;
錦繡收了目光,轉過完美的側臉,一飲而盡那半碗酒,冷冷道:&rdo;他是神仙在世又如何,醫得了我一時,便救得了我一世嗎&rdo;
我陡然一驚,她卻長身立起,向崖邊走去。我莫名地跟著,這與我夢想中的認親實在大不相同。這丫頭年歲長了,脾氣卻恁地不長進,又在我面前耍威風。
山風吹動著我的長髮,夜幕蒼穹下的錦繡細細地看我,星光落在紫眸,點亮了她眼中的我,我正柔柔地看著她。
她自發間摘下一支瑩潤的白玉簪來,&rdo;姐姐還記得嗎,這是已故主母謝夫人的遺物。&rdo;
她輕輕抓起我的手,放在我的掌心:&rdo;三爺托我給姐姐的,想是讓姐姐明其心志吧。&rdo;
我愣愣地看著掌心那支久違的白玉簪,心潮澎湃間,錦繡卻不等我答話,已從我掌中拈起,輕輕巧巧地插入我的鬢邊,略略轉動了一下,調整了一下位置。
她紅著一雙寶石般的紫眸,動情而慢慢道:&rdo;對不起,木褀。&rdo;
她輕擁我入懷,身上的香氣密密地籠罩著我,我感到有熱淚延著她冰冷的側臉滴淌到我的鬢角邊上。
一種濃重的傷感和辛酸伴著對妹妹的一堆回憶慢慢湧上我的心頭,我閉上了眼睛,也環住了她的香肩,滿腹悲愴卻是流不出淚來。
她附在我的肩頭,輕輕啜泣著,好像回到小時候,她總是稱嚇哭的當口,向我飛奔而來,柔弱地附在我肩頭,然後悄悄告訴我欺負她的人的名字好讓我揮拳去為她出氣,或是傳遞一些只限於我倆的秘密。
果然她的櫻唇自然地貼近了我的耳邊,慢慢地一字一句道:&rdo;格殺令仍在,原非白命不久矣,速回大理。&rdo;
我睜開了眼睛。
第一百八十三章咫尺千山隔(四)完整
果然她的櫻唇自然地貼近了我的耳邊,慢慢地一字一句道:&rdo;格殺令仍在,原非白命不久矣,速回大理。&rdo;
我睜開了眼睛。
非白,可憐的非白,你果然時日無多嗎?當時我只覺得眼睛好一陣黑,周圍只是嗡嗡地響著,好一陣子我才覺著眼前微微亮了起來,錦繡正緊緊挨坐在我右側,臉上淚痕早已吹乾,月色下倒也看不出來任何悲傷的表情,只是那絕色麗容卻清明了很多,一碗接著一碗沉默地喝著酒。而對面飛燕和宋明磊想是不知道我們方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