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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能夠理解幾位門主和長老的心情,更能理解顏婉月的仇恨,所以並不會像小師弟那樣,覺得冤枉人的傢伙都是敵人。
沈御嵐依稀記得,前世里,顏婉月也是在真相未明時鎮定而堅忍,仿佛一夜就懂事了,等到兇手終於被抓到,才在師兄的牌位前哭得暈了過去,他自認如果是小師弟遭遇不測,自己並不會更加堅強。
而面前不遠處那些門主和長老,已經開始討論起他殺人的動機。
「這事的確有些蹊蹺,以沈御嵐的修為,想要那些丹藥靈石的話,報名仙盟大會,親自贏來不就是了,何必下次狠手?」
「孟長老可別忘了,那七位弟子負責看守的,可是數十個比試的最終獎品,就算是三個沈御嵐同時參加,也應付不過來。」
「誰能贏得比試,光看修為可不行,孟長老,更遑論沈御嵐他幾天前與花無欺鬥法,受了重傷,依本尊看,真要比試,他不一定能處處贏過岳未平。」
「言之有理,以他現在的狀態,倒是最需要這些丹藥靈石的時候,聽聞沈御嵐已是元嬰後期,若不想被岳衛平和賀連秦追上,光是專心養傷、刻苦修煉可是不夠的。」
前幾天還恭維著顧安道,口口聲聲誇獎沈御嵐心性純良,不求名利的那些人,兩三句便改了口。
最開始還選擇相信沈御嵐為人的,如孟長老,只說一句就會被一群人反駁,風向眼看著就倒了。
說得最煞有介事的,便是玄光門和蒼華門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這兩撥人在怕什麼,眼下尚未找到證據,如果不趕緊拉沈御嵐下水,倒霉的只會是這兩個仙門的寶貝徒弟。
而其它仙門的人,也逐漸明白過來,如果這三人都是無辜,那麼兇手必定是某個長老了,長老殘害仙門弟子,這事可就大多了,肯定不是為了丹藥靈石那麼簡單,真要現在就徹查,鬧不好就要引起仙門動盪。
這樣的道理和局勢,顧安道怎麼會看不懂,眼下卻無法公然護短,聽著那些荒謬的中傷之詞臉色越來越冷,他清了清嗓子,朗聲打斷了眾人討論,
「眼下還沒有確鑿證據,還需從長計議。」
「證據還不好說,把被搶了的東西搜出來便是。」
顧安道眼神一凜,刀似的看向方才發言之人,「搜可以,但不能只搜我家徒弟的。」
那人跟錯了風,悻悻閉嘴,這邊孟長老看了看幾人臉色,開口道,「找證據是個辦法,不過也不是非要用搜身搜房來找吧,萬一人是清白的,可怎麼收場?」
「孟長老說的是,不如,現場測一下他們三個的修為,丹藥太多難以藏匿,說不定犯事之人剛得手就服用了一部分,那些丹藥我看過,如果真的叫元嬰期的弟子用了,定會留下痕跡。」
這樣的提議,實際是沒有太大用處的,測了修為,有人露餡最好,可如果三人並無短期內的巨大長進,卻不能證明清白。
此時的顧安道和江淮遠都覺著,這樣的『折中』辦法不錯,有拖延時間的嫌疑,也有抓出真兇的機率。
沈御嵐聽了,心卻猛地一沉。
糟了。
服用魔心蠱的解藥還沒過多久,他從離開竹林時起便感覺到靈氣愈發充盈,就連身上的內傷也好得更快了些,不用測他也知道,自己的修為必然已因為魔心蠱和那些人的性命增進了許多。
可如今說出自己身上有魔心蠱,非但不會洗清嫌疑,還會讓殺人的理由更加充分,甚至多出一條勾結魔修、不惜用邪門歪道修煉的罪名。
事已至此,沈御嵐不禁懷疑起近日的一切,是否都是樂正白那魔修設計好了,就是為了陷害他至此。
這樣的罪名,足夠讓他被處以極刑,封入鎮靈塔,百年不得解脫。
按照流程,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