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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笙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已經過了十幾招了。她心下一驚，腦袋一片空白，後知後覺的恐懼感開始爬滿全身，乃至每一個毛孔。若是剛才任玉山的目標不是老頭而是自己，那現在她絕對不可能還站在這！

&ldo;經驗。&rdo;兩個冰冷的字，此時此刻如警鐘敲響，她愣愣的回頭，看到的是不知何時已經回來的雪涯。

&ldo;經驗？&rdo;她疑惑。

雪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ldo;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人生下來就是能殺人的？&rdo;

不是！一個人生下來怎麼可能就會殺人呢？有些人這輩子都見不得血，因為會恐懼，會害怕，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對危險到生命的東西往往會變的很敏感，本能的恐懼，本能的抗拒。而雪涯說的這種經驗，居然要殘忍的以殺每一個人來作為過程。

她揚起臉，眸中的赤紅濺退，&ldo;所以你才會去當殺人工具？&rdo;

他沒有回答。冰刀似的側臉隱埋在黑夜中，空氣中只有前方傳來撕裂空氣的混沌之音，霓笙以為自己猜對了，半響，空氣中，那一聲冷到極致的話語讓東霓笙真正體會到真正的魔鬼是什麼樣的！

那人說，&ldo;殺人，只是因為喜歡。骨頭會斷裂，鮮血會流出，劍刺入身體內會有美妙的聲音。殺人，有時也能成為一種欣賞。&rdo;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的如此毫不遮掩的殘酷。因為這個男人把殺人當成了一種欣賞。東霓笙以為繡彎彎已經夠變態的了，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看來比繡彎彎還要變態！

&ldo;不上去幫忙？&rdo;她揚了揚下巴，看情形貌似老頭都沒占到便宜。

一句話問出去，她都要等好半響，正當她四處找路後退的時候，旁邊的人終於開口了：&ldo;打不過，丟人的是他。&rdo;

東霓笙腳下一滑，站起身拍了拍雪，&ldo;我喊你聲大哥，麻煩您老不用這麼酷行不行？你現在不幫忙，等一下死的就是我們三！&rdo;

&ldo;不用。不行。不是。&rdo;

走出幾步路，身後傳來三個&ldo;不&rdo;直接把她給冷在了原地。

雪涯還是沒有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冷酷，霓笙認為這個人還是有點感情的，畢竟他還是出手幫助了老頭。她咬了咬牙也上了，不得不說任玉山的武功真的已經到了另一個境界。

三人才能制止這個妖異的男人。他額上的赤珠紅砂像是吸了血一般，襯著他的眼眸黑的詭異，如鬼魅般的動作，迅疾如電。

離開前嘴角那抹開在冥河邊界的罌粟花之笑讓人不寒而慄，東霓笙清晰的聽到從靈魂深處傳出來的吶喊：逃離這個男人！

老頭無奈的嘆了口氣：&ldo;看來千算萬算都算不過命啊！魔宮這麼多年來的野心依舊不變，當年秦黎的放棄根本沒有改變魔宮那些老不死的野心，任玉山這人比那些老不死的還要可怕，難怪這幾年魔宮的行蹤會變的如此的詭異。&rdo;

&ldo;哼，你這幾年也沒變，居然指望那幫畜生回心轉意。&rdo;雪涯甩袖離去，身後的老頭只能望著他的背影再度無聲的嘆息。

東霓笙搞不清楚情況，也不想問，只能拍拍手回房。自從知道老頭叫白陽之後，霓笙對老頭的稱呼一下子降級，不管是陽陽還是小白都能滿足這個無聊少女的幼稚心態。

&ldo;內功心法練的差不多了？&rdo;

霓笙一腳踏進門，廚房內正在和面的白陽抬起頭，老臉上沾滿了白麵粉，霓笙笑著走過去摸了一把他的老臉，&ldo;喲，今日改善伙食了？瞧你，都滿頭大汗了。&rdo;

&ldo;去，別沒個正經。&rdo;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