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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們在暴風雨的驅趕下早已逃得無蹤無影,涵洞剛砌成一半,看著漸漸西斜的太陽,再看看四周空無一人的荒山野嶺,想指望民工接著砌涵洞已是不可能的事。
陸叔說:&ldo;等民工來肯定是白等了,如果不想在這荒山野嶺上過夜,只有先將涵洞填平了再說吧。&rdo;
陸叔指揮我們將路上的石塊、木頭一股腦兒往未砌成的涵洞裡丟。正當我們揮汗如雨地埋頭苦幹的時候,從通往七工區方向的那邊突然傳來&ldo;嘩啦&rdo;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隨著響聲腳下的大地緊跟著產生了一陣猶如強烈地震般的顫動。這一聲突然而至的巨響將我們都嚇了一大跳,我們本能地抬起頭朝發出響聲的地方看去,只見大約四、五百米開外的一段公路邊坡上沙石滾滾而下,一段長長的公路被塌下來的泥土石塊完全塞斷了,兩個差點葬身於塌方之下的行人正驚恐萬分地拼命往回跑。
看到如此驚險可怕的場面,我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ldo;哎呀,大事不好,公路塌方了。&rdo;
陸叔處驚不亂地往那邊瞄了瞄,若無其事地說:&ldo;沒事,快搬吧。&rdo;
公路上的石塊和木頭全丟進了涵洞中,但那深深的缺口仍填了不到一半,鏟運機還是無法開過。陸叔開著推土機幾個來回就將民工們辛辛苦苦挖出來的缺口給填平了。我們幾個七手八腳將鏟運機駕駛室里的行李物品搬放在拖斗里,然後一起開機來到了剛才塌方的公路前。
剛才在遠處看好象塌方的情況也不算特別嚴重,現在到了近前才發現情況嚴重的程度大大超出所料,展現在眼前的情景將我們都驚呆了。只見從山坡上塌下來的成千方土石樹木將一段三十多米長的公路完全堵斷了,二塊一米多高二米多寬的巨石就象哼哈二將擋在前面,我們看到的只不過是它從土堆中露出來的猙獰一角,它們到底有多大我們無法知曉,只覺得它們好象一對巨大的門神擋在前進的道路上,使我們感到難以逾越。
陸叔把推土機的油門撥到了最大的位置,然後去推那兩塊石頭,發動機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排汽管冒出一團團濃濃的黑煙,兩邊的履帶在原地不停地轉動,推土機的身後留下兩堆被履帶刨出來的泥土。那兩塊石頭實在是太大了,無論陸叔怎樣調換角度去推,它們就象生了跟似的紋絲不動。最後,推土機就象一頭斗輸了的大牛牯不得不趴在巨石面前垂頭喪氣俯首稱臣。
陸叔走出駕駛室,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ldo;這些石頭太大了,推土機也推不動它,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搬一些石頭墊在它們前面,然後再從上面開一條道路通過去。&rdo;
我們幾個都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誰也沒有經歷過如此險惡和複雜的工作環境,就連張立忠也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事。因此,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能是束手無策地站著看,更別說能提什麼好辦法了。在這裡,陸叔見多識廣經驗豐富,自然就成為我們的主心骨,他說出的話就象聖旨,他怎樣說我們就怎樣干,照他的吩咐去做肯定沒錯。
久經沙場的陸叔爬到塌方上方前前後後觀察了一番,然後叫我們用鋼釺將能搬動的石塊撬下來,搬到擋道的巨石前面墊成一道斜坡。這樣,推土機就能爬到巨石上在上面展開工作,也只有這樣才能打通一條通過塌方的道路。我們一邊撬著搬著石頭,一邊提心弔膽地密切留意著怪石懸掛的塌方上面。由於受到撬撞石頭時產生震動的影響,時不時有一些細小的沙石嘩啦啦地響著從山坡上滾下來,要是再突然發生一次塌方的話,我們站在亂石堆上根本就無路可逃。
這一干就是兩個多小時,塌方裡邊的石塊全搬到了巨石前面,累得我們腰都直不起來。經過這一番艱辛的勞動,一條內高外低向懸崖傾斜的&ldo;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