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3 页)

&ldo;明日非同一般，你便早些休息，養精蓄銳做足準備吧。&rdo;

&ldo;是，徒兒告退。&rdo;

見況風華就要退去，原本乖乖立在男子身後的白色巨鳥忽地一揮翅膀，激鳴一聲。況風華無奈地看著她師父，卻見他呵呵一笑：&ldo;你出去這麼久，羽仔可是怨氣很重了，再不好好安慰一番，今夜你就休想清靜了。&rdo;

況風華搖搖頭，笑啐道：&ldo;羽仔，還不跟上！&rdo;轉身便走，那白色巨鳥卻也識得人話，翅膀一扇便拱到她身畔。

目送一人一鳥漸漸遠去，男子嘴角笑意悠悠似山間清風：&ldo;月漪，這般結果，你可喜歡……&rdo;

自溫泉洗浴後，應殘秋似已認定葉曼青的身份，這心事一了，她整個人都變得神采煥發。鎮日面上都是笑意晏晏，對葉曼青也越發照料有加，便是夜間也是同塌相臥抵足而眠。只是言談間，對於那赤螭龍紋她卻是隻字不提，每每葉曼青問起身份之事，她便隨意搪塞過去，或是反問葉曼青自幼時失散後的情形。葉曼青也只能假借失憶之名混過去，如此一來，雖然竟日形影不離多有交談，卻是誰也不曾占了先機。

既然不能問過去的事，那麼便只能說眼下。

長憑府中有一條長約數百尺的鵝卵石道，曲曲折折地繞著園中小湖，葉曼青最喜在日間暖陽照耀之時行走於上。今日也不例外。

&ldo;阿姐何時再回青霓山？&rdo;

應殘秋一怔：&ldo;短時間是不會再去了。&rdo;

&ldo;哦？&rdo;葉曼青隨手拈起一片半枯的葉子，&ldo;那我也是走不了的吧。&rdo;

應殘秋不語，快走幾步。葉曼青卻是特意繞到她跟前，緊緊盯著她道：&ldo;你這般，是真要從此與狄大哥成陌路人麼？&rdo;

應殘秋面色微白，貝齒略略咬住下唇：&ldo;你……你知道多少？&rdo;

&ldo;不多。只不過剛好可以看出那位顧大俠跟雲掌門、長無大師的失蹤脫不了干係。&rdo;葉曼青懶洋洋地撕開手中枯葉，&ldo;狄大哥若是知道你參與其間，只怕……&rdo;

應殘秋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葉曼青，忽然嘴角一扯，卻是隱隱透出笑意：&ldo;是呀，更何況我做下的事又何止這一樁？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的了。&rdo;

她此時的神色不同尋常，葉曼青隱隱覺出不妥，便小心翼翼地接道：&ldo;倒也不一定，狄大哥對你一往情深，只要阿姐誠心道歉，他多半還是會寬宥的。&rdo;

應殘秋搖搖頭，唇邊笑意仍在，既不顯哀傷也不像懊悔，倒讓葉曼青心中惴惴，摸不清她心下究竟是如何想的。從平日他二人相處來看，應殘秋對狄望舒的感情也不似作偽，那此刻……常言道&ldo;反常為妖&rdo;，見應殘秋這般形容，葉曼青便覺方才的試探恐怕有了偏頗，不由心下暗惱。

&ldo;話說回來，曼青你倒是如何看出來的，莫不是顧大俠舉止上有何不對？&rdo;

葉曼青輕笑一聲：&ldo;怎會？顧大俠所作所為都是俠者之表率，並無不妥之處。&rdo;

&ldo;那你為何‐‐&rdo;

葉曼青將手中碎葉拋入湖中：&ldo;葉子在水中隨波逐流，全然無法掌握自身去向。&rdo;她蹲下身，用手攪動湖水，&ldo;如我這般站在岸邊，卻是能看得清楚明白。&rdo;

應殘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