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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歐陽雪什麼都聽不下去。

她捂住臉, 側過頭不去看她, &ldo;用不著你在這虛情假意……&rdo;

她背叛她，抹黑她，傷害她，她現在說這些怎麼可能是為了自己好。

都是為了顧萌萌，她心裡現在只有那個丫頭了, 她算什麼?

&ldo;顧萌萌有什麼好的……&rdo;

歐陽雪說著眼淚直掉, 死死咬著唇邊, 聲音含混不清：&ldo;你用的著這麼護著她，小心她跟我一樣……&rdo;

&ldo;她跟你不一樣。&rdo;

宋之水搖頭，&ldo;萌萌是個很善良，很有正義感，很體貼，也很忠誠的孩子，我可以無條件地去相信她，就算我這樣被你傷害之後。&rdo;

歐陽雪被激得呼吸不暢，胸膛劇烈起伏，&ldo;你憑什麼相信她?你怎麼還敢相信別人?!&rdo;

&ldo;因為……&rdo;

宋之水深吸了口氣，&ldo;因為我愛萌萌啊，愛一個人，當然是要全身心地相信她，支持她了。&rdo;

頭頂的樹葉颯颯作響，臨近似有陣玉蘭花的花香飄了過來。

歐陽雪怔怔站在原地。

霎時間萬籟俱靜，她好像只能看見宋之水嘴唇翕動，對方說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到了。

她眼底一片模糊，張開嘴想要用力呼吸，可灼熱的空氣仿佛吸不進她的肺部，反而引來嗓子的一陣猛烈灼燒。

我愛萌萌啊。

宋之水這個從來不苟言笑的女人，居然會有一天，對她輕而易舉地說出她愛上一個人的事情。

她一眨眼，浮在眼眶的那層淚膜就如同碎掉的玻璃一般，稀里嘩啦地掉了下來。

&ldo;歐陽雪?&rdo;

宋之水皺眉，&ldo;你怎麼了?&rdo;

歐陽雪仰頭，不想讓自己哭得太狼狽，&ldo;你……你們差了十四歲!顧萌萌才十六歲，她還未成年，你真噁心……&rdo;

萌萌對外的確少報了兩歲，雖然她的實際年齡是十八歲，但宋之水並不想對面前的人多做解釋。

&ldo;是啊。&rdo;

宋之水平靜地道：&ldo;所以我會等她慢慢長大的。&rdo;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頭頂轟然炸開，歐陽雪不甘心地說：&ldo;我會把你們的事情傳到網上去……娛樂圈不會讓她這種身陷醜聞的藝人繼續混的，你和自己的藝人產生感情，你這個老闆是不合格的，不會再有人簽你的公司了……&rdo;

她惡狠狠地說完這些話，急切地想在宋之水臉上找到名為恐懼的東西，卻見她一雙星眸里幽幽沉沉如古井老潭，不見絲毫情感的波動，反而她愈是如暴雨般對她進行言語上的打擊，她就愈像海上那艘無所畏懼地巨輪，衝破了她的種種恐嚇。

&ldo;隨便你。&rdo;

宋之水瞧著她，&ldo;歐陽雪，你現在想做什麼都衝著我來，我告訴你，我不怕了。&rdo;

話音剛落，歐陽雪的面具就徹底碎裂了。

&ldo;宋之水，等她長大了，遇見花花世界，見到數不勝數的英俊男人，她還會把你這個年老色衰的女人放在眼裡嗎?&rdo;

已經無法收住情緒的歐陽雪對宋之水喊。

片場附近的工作人員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