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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一驚,這倒是她從未想過的。師父曾說過,這劍法要練必須心無雜念,沉心靜氣,不然很容易經脈逆行,走火入魔。
&ldo;你的意思是說師父也沒有做到心無雜念?&rdo;
&ldo;沒錯,師父他……&rdo;宋詞頓了頓,臉上露出惋惜之色,&ldo;師父他對小雅動了心。&rdo;
師父對小雅動了心?!唐詩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這是真的嗎?
&ldo;你沒看出來嗎?&rdo;他可是一早就發現了,師父對小雅不一樣。
&ldo;因為動了心,令他更沒辦法面對小雅,所以他非常痛苦。&rdo;宋詞解釋道,&ldo;師父他一直在忍著不去練劍,他知道一練就會出問題。&rdo;
原來是這樣。
師父竟然對小雅……這倒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她只知道小雅仰慕師父,師父一直冷冷淡淡的。這樣寡淡的師父,原來也沒有做到心無雜念。
唐詩轉念一想,那自己在沒有做到心無雜念之前,豈不是也不能練這個劍法?
宋詞看出她的疑惑,略略笑了笑,&ldo;你可以的。&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師父是有心結,沒辦法和小雅在一起,但我們不一樣,我們兩情相悅……&rdo;
&ldo;誰和你兩情相悅!&rdo;唐詩脫口而出,打斷了他的話。
宋詞也沒在意,他一把抓住了唐詩的手碗。唐詩想掙脫,他卻拽得更緊了,不放她走。
他低下頭,看著她的臉,目光望進了她的眼去。
&ldo;詩妹你且聽我說。&rdo;他柔聲道。
&ldo;我今日與你說這個,是怕以後你練功也練出了問題,所以先提前向你表明心意。&rdo;
&ldo;你不必立刻回復我,因為我也答應了師父要照顧小雅。等師父喪事一過,我會陪她下山去,一起重振魔教。你在這裡好好練功,不要瞎想,我們百慕教以後就靠你發揚光大了。&rdo;
他的話像是有了魔力,讓唐詩放棄了掙扎。她低低了&ldo;喔&rdo;了聲,知道了。
宋詞看著她害羞不自然的樣子,心裡頭一整天的憂鬱都散了開。
&ldo;那我去找小雅了?&rdo;他放開了她手腕,又囑咐道,&ldo;記住師父的話好好練功,心無雜念,不要胡思亂想。&rdo;
唐詩一下子推開了宋詞,&ldo;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rdo;
然後,跑得遠遠的。
後山的墓地,元雅卻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
以往每一次都是和師父一起來的,這次也不例外,只是這次,師父在裡面,她在外面。
入棺前,她按照師父教她的收屍方法,替他清理了周身,替他穿好了壽衣。
壽衣要反著穿,歸魂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她那時候猶豫好久,要不要反著穿。
師父的魂魄回來,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應當會很開心吧,他一直以來的心愿。
為師是真心喜歡這壽衣。
小雅,你會替為師收屍吧?
明明已經哭累了,哭幹了,一給師父穿上這壽衣,元雅的眼淚又不爭氣地在眼眶裡打轉。
她眨扎眼淚,默不作聲地將四肢繫緊,防止入了邪氣。
&ldo;師父你且安息吧,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rdo;
元雅對著師父的墓,拜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