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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晟伸手指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陳雲顏坐過去。
&ldo;是。&rdo;
陳雲顏別彆扭扭的坐了過去,但沒有立刻挽了褲腿兒給簫晟看那淤青,小心翼翼的問一句,&ldo;膝蓋瞧著有些可怖,怕是污了皇上的眼……不若,皇上還是不看了罷?&rdo;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有左右皇上心思的意思,並不對,頓時有些惶恐。
&ldo;無妨。&rdo;
簫晟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想,那一日他說要看沈蔚然的傷,她是怎麼說的?好像也是這個樣子?還真是無趣。繼而發覺自己今日怎地總想起她來,說不上的莫名其妙,那心思立刻歇了。
陳雲顏慢吞吞的挽起褲腿兒,露出大片都淤青了的膝蓋,確實有些可怖,但比起沈蔚然的那時的傷,實在算不得什麼。簫晟瞧了瞧,又問,&ldo;可曾用藥?&rdo;
&ldo;嗯,用了的……姐姐今日送了生肌膏與妾用。&rdo;早間讓夕顏朝顏將太后賞賜的東西好好收起來便是不希望被皇帝看見,白白拿那些東西戳皇上的眼窩子實在沒必要,既然是這般,也不能說是太后賞了生肌膏,正好拿陳雲暖來擋一擋。見簫晟不疑有它,陳雲顏鬆了口氣。
簫晟神情淡淡的,又問陳雲顏:&ldo;還疼著嗎?&rdo;
陳雲顏搖頭,&ldo;不疼,皇上瞧兩眼,妾就不疼了。&rdo;笑容羞澀。
簫晟也笑了笑,又說,&ldo;生肌膏在哪兒?&rdo;
陳雲顏聞言一愣,不知道簫晟為何突然問這個,只說,&ldo;皇上是對那東西感興趣麼?妾吩咐宮人替皇上取來。&rdo;
&ldo;嗯,就這麼辦吧。&rdo;
等夕顏將生肌膏送進來屋內,而簫晟竟親自替她擦那膏藥,陳雲顏除去驚喜還是驚喜,心情複雜激動到難以自抑。她以前曾經無數次幻想被皇上這麼溫柔以待,現在竟然成了真,讓她如何能夠不滿心歡喜,只恨不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簫晟很專注很認真,一點一點細細的抹,動作溫柔,壓根兒不會弄疼了她。陳雲顏覺得時間都要靜止了,恨不得一直都能夠這麼著,又想,皇上竟然一點兒也不嫌棄她,也不覺得這淤青可怖,一顆心都要軟化。
今晚會翻陳雲顏的牌子,倒不是為了順從太后的意思,簫晟不過是想來確定一下陳雲顏是否真的成了太后的人。在這兒沒有見著哪裡擺著太后賞下的東西,也算陳雲顏還不是全然沒有腦子。
他曾經賞賜過陳昭容一份生肌膏,若是陳雲顏說的那般是自己姐姐送來的,卻也不是沒有可能,只偏他知道太后一樣讓人送了這東西來。這生肌膏都是有香味兒的,他記性不算差,還記得陳昭容的那份是茉莉花香,而他現下替眼前的人抹的,分明是荷花香兒的。想糊弄他,到底是沒有那麼容易。
便為了確定這個,不得不做替她擦生肌膏這樣的事情。陳雲顏身上薰香的味道著實恐怖,他也是沒有法子,只能這麼辦了。但這陳雲顏,到底是個不堪用的。
他當然知道這樣低分位的妃嬪被太后壓迫,又沒有靠山,根本沒有法子抗拒。只是,是否真的成為太后的人,卻是可以選擇的。這陳美人麼,分明是想兩頭占好,在他這,可沒有這樣好的事情。
&ldo;往後都記得用,這淤青不散便千萬不能懈怠。&rdo;簫晟將生肌膏放在一旁,與正看他看得有些發呆的陳雲顏說道。
陳雲顏回神,心裡更是甜滋滋的,連忙應聲,又將褲腿兒放下,笑容甜潤說:&ldo;皇上,夜已經深了,妾讓宮人送熱水進來服侍皇上淨手洗漱,皇上好早些歇息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