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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可悲又可笑。

&ldo;小九，我……回來了。&rdo;

她冷冷看著他：&ldo;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rdo;

&ldo;我……&rdo; 周堯想講，可一時不知從哪裡講起。

&ldo;你說不出那我講吧。你早就回來了，你大哥也知道。兄弟倆合夥騙人，好玩嗎？做女明星的助理開心嗎？周大總裁。&rdo;

周堯驚：&ldo;你知道……&rdo;

馮九冷笑：&ldo;我怎麼會不知道。如果亭一知道她的助理不關心她倒是每天跟蹤我玩她肯定要氣死了。&rdo;

&ldo;我可以解釋的‐‐&rdo;

&ldo;‐‐解釋什麼？解釋為什麼離開？解釋你人好好的卻讓衡北告訴我你出車禍死了？解釋明明回來了卻不來見我和孩子？解釋我的車子去哪兒了？呵，如果不是我故意和李琛演戲氣你，周堯，你打算還要等多久才敢來見我們？&rdo;

&ldo;我‐‐&rdo;

&ldo;‐‐別說了。&rdo;馮九打斷他，&ldo;你就是做錯事不敢面對我和孩子的懦夫罷了。&rdo;

&ldo;對不起。&rdo;周堯肩膀一垮，模樣頹然。

她什麼都知道，他還能說什麼？

他們之間，真的不能挽回了嗎？

&ldo;不說了？那就這樣吧，我走了。&rdo;馮九很是失望，忍著心底的痛，拉著行李繞過他打算離開。

她的手腕被拽住。

&ldo;我……留了信。&rdo;

&ldo;那封信我看了。&rdo;

四年前她就看了，他雖然沒在信上說離開去做了什麼，但是他在信上把他和那些人的恩怨都說了，所以她能理解也能猜到他或許是去還債了。

&ldo;沒了嗎？&rdo;

&ldo;不是，不是的，&rdo;他忽然回身抱住她，&ldo;我說，我馬上說，我只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實。&rdo;

當年離開馮九後他去找了安妮，他本是帶著任她處置的目的去的，zl卻沒想到看到她後她竟是那樣一個模樣，形容枯槁。

後來他才知道，什麼十年，不過是安妮隨口一說。

她癌症晚期，大限要到了，她沒有親人，身邊只有克萊爾一直不離不棄。

克萊爾說安妮一直記得安德烈和她許下的願望，就是希望退出後能和當年的同伴一起環遊世界。可是安德烈已經不在人世了，她也病了，這個願望一直壓在她心底。

克萊爾說知道他很抗拒這段過往所以才會用這個方式逼他來，面對往日並肩作戰的同伴，他怎麼可能不答應她的要求，更何況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要求？

所以先前兩年他們三個人便環球旅遊了，那期間他有想過和馮九聯繫，可是他怕她不理解，不敢踏出那條線，終是瞞了下去。

半年前安妮離世，克萊爾也行蹤不明，所以他回國了。

其實他比馮九說的一個月還要早回到她身邊，只是近鄉情怯，縱然他是一個男人，卻又不得不被心裡的不安左右，躊躇著不敢見她和孩子。

&ldo;知道了。&rdo;

馮九被他擁抱著，聽他說完那段她不知道的事，嘴角彎了彎，心底嘆了口氣。

他總算從那段過去中抽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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