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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想跟著他們走啊,跟著老將軍去送死,死了不但不是烈士,說不定史書上還要把你記載成跟著叛國將軍去投敵。」張峰擺擺手,露出了一個有點無奈又有點痞氣的笑,「但你不也在這待著麼?更何況我和宋慈那傢伙從來都不對盤,要讓他當我上司,我會減壽的。」
張梓淇靠在牆上,不說話,繼續數走了多少人,張峰站在他身旁,望著遠處的蒼茫的高山,還未融化的白雪,灰撲撲的天空。
半晌,張峰低低說了句,「他奶奶的在這個地方待久了居然突然有種我與這裡血脈相連的感覺。」
張梓淇在城牆邊整整守了四個時辰,粗略估計走了大約七萬八千多位士兵,冬天天色暗的快,張梓淇和張峰二人打算將城門關上時,發現那些走了的士兵又陸陸續續回來了不少,大概真如張峰所說,在這個地方待久了,真的與它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生死與共的感情吧。
最後大家簡單休整了一下,清點人數,重新編整隊伍。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八萬士兵還剩下五千零二十五個人,這已經是大大出乎了老將軍的意料了。
五千人照林菉的戰略來是比較適合編整成輕騎類突擊型士兵,擁有較強的機動性和戰鬥力,只要帶足了糧食,也比較適合長距離長時間的作戰。
會選擇留下的五千個人基本都是因為是老將軍的多年下屬,懷抱著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想法留下,可以毫不謙虛地說,這些人是整支軍隊裡精英中的精英。
五千二十五人最後分成了五大隊,二十小隊,每二百五十一人為一個小隊,一千零五人為一大隊,兵分四路對逃竄的鐵真士兵進行攔截和騷擾,每次突擊人數為一小隊,剩下三小隊作為掩護和偵察,盡最大努力和敵人打游擊消耗站,對方人比較多,物資必然不足,而大洛因為人數大減,原本囤好的糧如今顯得十分富餘,四隊一體輪流上陣,消耗戰對於如今的大洛來說意外得占便宜。
不過由於人少,必須把隱蔽工作做好,否則一旦被圍剿面臨的只有團滅的慘況了。
這點上張梓淇同學算命的算出來的預知能力便派上了大用場,由於可以預知鐵真的大致動向,大洛軍更加滑的像只泥鰍,怎麼都抓不著。
哈爾瑪王子在軍營中把自己氣成了個葫蘆,一大碗涼水灌下肚還是澆不滅他心頭的火氣,明明得到了準確情報,林將軍現在手上的剩餘兵力不到一萬,他現在到底是怎麼和鐵真在戰鬥啊。
哈爾瑪滿腦子的疑問,正好這時傳信的小兵來報,表示他們又有一個存糧的倉庫不知怎麼被老將軍發現,被一把火給燒掉了大半的糧草。
哈爾瑪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也被這把火席捲了一遍,燒的他整個人幾乎要炸掉了,他摸出桌上擺放整齊的茶具,一抬手將它們通通摔碎了。
張梓淇最近幹這種窺探天機的事情幹得有些頻繁,雖說它耍得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但戰爭會影響的格局太大了,妄圖預知天機的人最後不外乎一個下場——天譴。
老頭一輩子謹小慎微,能用嘴忽悠絕不用算命,卻也只熬過了知天命的年紀,據他所說,他曾經膽大包天,幫一個身份貴重的人強行續了命,這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逆天而行。結果,他的下半生,顛沛流離,被圈養,被囚禁,最後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死去。
張梓淇這種鴕鳥性格有點不太敢想自己的結局,據老頭所說,算命的天譴,一般是從五感開始的,這也是為什麼算命的道士里多瞎子的原因,因為心裡算得太透徹了,這雙眼睛便是上交的代價。
張梓淇閉著眼睛想像了一下有朝一日他瞎了的畫面,他也和蘇遠那樣,臉上蒙塊白布,兩個人面對面而坐,卻誰也看不見誰,只能憑著清淺的呼吸聲知道有個人在對面。是蘇遠的話,應該還會泡壺香氣撲鼻的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