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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沒有丁點聲音。
蘇遠再敲門,這次忍不住大力了些。
依舊是無人回應。
蘇遠終於是有點慌了,他現在門口,思索著要不要乾脆直接破門而入。
這時蠢鸚鵡撲扇著小小的翅膀勉強立在蘇遠的肩頭上。
蘇遠勾起嘴角,輕輕摸了摸它柔軟的皮毛。
然後蠢鸚鵡開始用它那大著舌頭般除了恭喜發財其他皆說不清楚的奇怪聲音開始說話。
「蘇遠。」
蘇遠一怔,蠢鸚鵡的模仿能力還是不錯的,雖然口音奇怪,但這語氣,確確實實就是張梓淇無誤。
「因為太早了不好意思打擾你,我有事須出去一躺,大概是今晚或者明天早上回來,和你說一聲,勿念。」鸚鵡複述完畢,還擅自主張地加了句,「布穀~」
興許是和不遠處叫喚的布穀鳥學的。
蘇遠被蠢鸚鵡逗笑了,隨手抓了把粟米放在掌心。
蠢鸚鵡被餵慣了,完全沒有發現餵它吃的已經換了個人,直接從蘇遠的肩上蹦到掌心,低頭輕啄了起來。
蘇遠忍不住縮了縮手指,手心痒痒的,太陽完全從雲層里爬了出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張梓淇目前盯著高照的太陽,正在……爬坡。
好久沒來這個鬼地方了,一時之間,並不百感交集。
張梓淇只是對自己那越來越虛爬兩步就喘的體質感到憤憤罷了。
當然也不忘把和自己約在天闕處見面的許壬狠狠罵一頓——真是閒得慌,見面說事約在哪不好,偏偏要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山溝溝里來。
到了天闕處,卻不見許壬的蹤影。
張梓淇也懶得去找他,索性都到天闕處了,乾脆先去看看被關在天闕處當吉祥物養的老頭,然後……再去張相曾經教書的地方看看。
老頭依舊是老樣子,看到張梓淇來激動得手舞足蹈的。
激動了半天,老頭似有想起了什麼,撇撇嘴,一臉委屈地問,「那天那個很漂亮的小哥呢?」
「……?」張梓淇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白白淨淨,很高很瘦的。」老頭一邊說一邊拿了塊布條放在眼睛處比劃。
張梓淇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老頭說得是蘇遠。
「怎麼記人只記臉啊,還只記長得好的。」張梓淇嘖了一聲,蹲下l身來,抬頭對著何之棟,輕聲說,「他不能走出那汴京深巷你不能出天闕處,說了你也不懂,何萱婚禮是個特例,那應該是你們兩個人唯一一次的見面了。」
「萱兒?對了張梓淇你還有錢嗎?萱兒還要我幫她買胭脂呢。」
「我去幫你買,你就待在這好好的。」張梓淇勉強擠出一個笑來,站起身,打算出門。
「快點買回來啊,萱兒要那個巷口張老闆家最紅的那款。」老頭一邊叮囑一邊朝張梓淇揮手。
現在的何萱怎麼可能看得上張老闆家的劣質胭脂,再說張老闆在洛陽又不是汴京。張梓淇暗暗腹誹道。
啪嗒——銅錢掉落的聲音。
張梓淇對這種聲音再熟悉不過,他愕然回頭,偏偏掉落的還是算卦特製的伏羲女媧銅錢。
正正好好三枚,從老頭的袖口裡掉出來的。
張梓淇猛地盯著老頭,想從那張笑得一臉痴呆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老頭嘴咧得更大了,臉上爬滿了皺紋,眼睛灰白而渾濁,嘴裡那一口的大黃牙掉了不少,山羊鬍全白了。
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好好注意過老頭了啊,張梓淇鼻子一酸,幾乎落下淚來。
「張梓淇!」許壬的大嗓門從不遠處傳來。
老頭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偏不倚,正正巧巧坐在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