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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了半天累的自己不轻,却极少踢中他,心里一恼脱下软靴对准他扔了过去。
赏忻侧脸避开横飞来的软靴,还未转过头,胸前突地一痛,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落下的东西,低头一瞧,竟是沐桃另一只鹿皮软靴。
气的头冒青烟,捏紧手中的软靴,咬牙切齿的瞪着掐着腰眉飞『色』舞的人儿,“该死的恶丫头。”
她倒是揪住他的小辫子狠狠的扯,等着吧,等他找出她的把柄,一定连本带利的找回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赏忻听闻是文洛的声音,神『色』尴尬的转回头,“如你所见,我在挨打,她在打人。”
沐桃也向他身后看去,文洛神『色』淡然的瞅着他们俩,手上正握着她仍飞的软靴,触及他投来的视线,脸颊一热,轻咳一声,上前从赏忻手中抢回自己的软靴,抬脚登上顺便对着他的后膝横了一脚。
赏忻被她横的一个踉跄,差点跪到地上,好在身手敏捷,才未闹出洋相,碍着文洛冻人的视线,磨了磨牙,生生忍住气,甩开脸去。
沐桃见他不再嘴硬,也不再刁难他,走到文洛身前,干笑了笑,刚要伸手拿回自己的鞋,文洛却突然蹲下身,抬起她的脚,轻『揉』的为她穿上鞋,“天寒,以后莫在脱鞋打人,若是寒气从脚底入身,岂不是得不偿失?”
沐桃敏感的曲起脚趾,等他为自己套上鞋,忙缩回到另一只脚后,脸颊羞得发烫,只得装着粗枝大叶的模样傻笑了笑,“一时顺手,身边也没别的东西可扔。”
文洛垂眸,“地上碎石多的狠,尽可以拿去仍他,反正他皮厚的紧。”
沐桃愕然的张了张嘴,直觉以为他在开玩笑,忙抬头看向他,他温润浅笑的脸,丝毫没有开玩笑的神态。
淡淡的睨了赏忻一眼,执起沐桃的手,不容她退怯的捏在手中,“走罢,莫要王爷王妃等急了。”
赏忻撇撇嘴,双手扣在脑后,惬意的吹起口哨,一派悠闲。
沐桃闻着乐调隐隐感觉到一丝哀伤,反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默着没有出声,静静的聆听他那绵绵的乐调声,忽高忽低的音阶,他把握的极好,时而低柔,如两人间愔愔耳语,时而高亢,如嬉闹的孩童的笑语。
沐桃听出这本该是一曲童谣欢快的儿歌,却被他硬吹成这样,虽不是难听,却让人听的从心里直发闷。
再忍不住,回转头刚欲要他闭嘴,触及他明亮张扬的眼中,展『露』出铭心的哀痛,心一软,装作没看见似地,视线从他脸上一晃而过。
赏忻徒然一惊,忙敛去眼中的异『色』,见她每所表示,以为她并未看清,也就没去在意慢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
到了府外,车队已准备好,只等沐桃到了便可立刻启程,在王妃的授意下,沐桃半推半就的与稚容坐上了文洛的马车,狭小的空间,三个人面面相窥,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一个是有名无实的夫,另一个是即将过门的夫,这关系怎么看,怎么别扭,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
再看两个人,稚容噙着笑,文洛一脸淡然的,哪有一丝敌对的模样,长出了一口气,打开暗格『摸』出文洛的竹简,刚一翻开,眼角抽了抽,当时见他看的兴致盎然,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东西,现在一看,尽是什么行军布阵法,看的沐桃一个头两个大。
瞅了两眼已是兴致缺缺,困乏的头点地,歪在车厢上睡了过去。
文洛轻笑了笑,刚欲抖开软毯为沐桃盖上,稚容却快他一步的抖开软毯,用丝垫垫在沐桃身后,为她调整了睡姿,方才盖上软毯。
眼角凝出的柔『色』毫不掩饰。
文洛眉头轻蹙了蹙,淡然的缩回手,『摸』起落在车底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