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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默契地歡迎他,又都默契地從不提起7年前的那場爆炸和petrs法令。他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比如溫斯頓、獵空和源氏。源氏甚至還帶著他的智械師傅禪雅塔,還有他那繼承了黑暗的家業隨後又放棄了一切的哥哥。
新來的人當然也不止這兩個。來自韓國的前電競選手宋哈娜和古巴的著名音樂人盧西奧在幾天之內就跟所有人打的火熱,他們時不時地討論跟科技、音樂和遊戲有關的話題,讓麥克雷覺得他或許已經老了。
再後來,托比昂就開著一輛裝滿了工具和零件的旅行車抵達了監測站。他說他是瞞著所有人來的,讓大家千萬不要透露他的消息,否則可能會有至少三個國家的軍隊追到這裡來。不久之後,安吉拉&iddot;齊格勒醫生也來了,她同時還帶來了喜歡冰雪、廚藝也絕贊的小美。
半個月前,當源氏的哥哥半藏負責守夜的時候,他差點跟一名身穿猛禽戰甲的職業軍人兵刃相見。他們簡單切磋了片刻,就被聞聲趕來的醫生制止了。安吉拉向所有人介紹了她‐‐法芮爾&iddot;安瑪莉,喜歡別人叫她法拉,埃及軍隊著名的&ldo;法老之鷹&rdo;,莫里森的副官安娜的女兒。她看上去真是個美人兒,但聽到安娜的名字,麥克雷就沒敢再用他慣用的泡妞手段接近過她。
陷入回憶總是讓麥克雷覺得有些不自在。要知道,保證&ldo;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活下來&rdo;的秘訣之一,就是記性不能太好。
對從前的他來說,這件事一直都不難辦到的。
麥克雷眺望了一眼遠處的山路,沒有什麼特別的動靜。於是他從腰間掛著的小包里輕車熟路地找到一根雪茄,將它點燃,然後把一口煙深深地吸進肺里。
尼古丁讓他覺得精神為之一振,但這種感覺也總是轉瞬即逝。事實上,隨著他年過30,雪茄對他身體的損害已經漸漸超過了對他精神的刺激。他的喉嚨里總是有股煙味兒,有時候還會在清晨從夢中咳醒。每當這種時候,他都會想起很多年前徹底改變了他人生的那個人。
那人摧毀了他安身立命的幫派,卻又向他伸出新的橄欖枝;明明對他嚴厲得幾乎不近人情,卻又總是在戰場最兇險的地方站在他身前。
他回憶著那人的音容笑貌,不意外地發現大多數的過往也已經像雪茄的菸灰一樣,慢慢地飄散了。可總有些東西會刻進他骨子裡,就像他斷掉的手臂總在陰雨的天氣里隱隱作痛,那痛楚註定要陪伴他一生。
他想起萊耶斯曾踩熄他的香菸,為他在任務中抽菸暴露目標狠揍了他一頓。
然而,在他結束訓練,完成暗影守望的第一個任務,九死一生地回到基地的時候,他卻收到了對方送的一整盒雪茄。
[我知道你總在抽菸的時候忘掉那些不想要的回憶。既然如此,就抽雪茄吧。它燒得慢,一根煙的功夫你什麼都能忘掉,然後就抖抖菸灰繼續人生吧。]
那是暗影守望的加布里爾萊耶斯,他曾視之如師如父。他還記得當對方死亡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他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只是淡然地點了一支雪茄,一個人坐在黑暗中,一點一點把它抽完,直到看著最後的火星消失在黑夜裡。
我的長官,我的老師啊。他默默地想。
這次,我失敗了。
我抽了整整7年的雪茄,也沒能把守望先鋒忘掉。所以現在我回來了。回到這個新的起點,認識了新的夥伴,將要開始新的人生。
如果可以,我真想當面問問你……
如今我的樣子,可會讓你感到驕傲嗎?
麥克雷一邊抽著煙一邊陷入了少有的沉思,以至於那輛車都快開到監測站的大門口,他才發現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