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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鄔反應異常的快,他看到僵硬的鬼影,驚訝之色一閃而過,立刻猜出了七八分這裡發生的事。
他單膝跪在仲聆的另一側,很快弄清了仲聆的狀況,他聲音依然沉穩,卻比平常沙啞許多:&ldo;我們一起護他心脈。&rdo;
房鄔手放在班青旁邊,與仲聆身體剛一接觸,房鄔就劇烈的抖了一下。
班青沒心思去關注房鄔的異常,他現在心裡只有娘子。
為醫治步將軍而最先趕到的三個醫生,都被步龐打發進屋子,先看仲聆的傷勢。
第一個大夫摸過仲聆的脈,居然直接說了聲:&ldo;節哀順變。&rdo;
班青猛地轉頭,看那大夫的眼神,嚇得他直接跌了個跟頭。
後面那兩位大夫,就比這一位心思活絡得多,這裡是太守府,又遭步龐將軍如此看重,那病人身份必然非同小可,需要謹慎說話。
其中一人摸了脈,就陷入了混亂:&ldo;這、這、這人,怎麼還活著,真是奇蹟!江湖中人的門路,果然大有不同。&rdo;
若不是班青走不開,他現在大概已經撲上去,揪著這些大夫,讓他們好好想出一個辦法。
這大夫似有所感,面露為難之色:&ldo;這位病人症狀罕見,我們實在無能為力。&rdo;
計夫子看了片刻,突然道:&ldo;去找小池大夫,我去叫他來!&rdo;
他話沒說完,人已跑了出去,全力沖向元港城的蘭善堂。
計夫子走後,步龐在親兵的攙扶下,緩緩走回來,焦急詢問:&ldo;可有醫治辦法?&rdo;
元港城裡大半夜被從人窩裡拉出來的醫生,此時一大半,都聚集在太守府了。
他們一個個的摸過仲聆的脈,有的說沒辦法,有的提出了治療方案,只是能說出辦法的,治療方法又南轅北轍,竟沒有兩個人對他傷勢的理解是相同的。
有為仲聆把過脈的大夫,開始處理步龐的傷口。
步龐非常焦急,但當他看到仲聆身側出現的房鄔時,眼神一凝。
十數年前一別,房鄔面貌並沒有大改。
而他那一身氣度,就連這裡不知他身份的醫生,都對他噤若寒蟬,說話加倍賠著小心。
此時人多眼雜,不胖也不便說什麼,他向房鄔行了個江湖禮,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
房鄔此時無心於此,隨意點了點頭。
大夫陸陸續續趕來,這寢室越來越擁擠,不胖命令道:&ldo;把那具死人給我拖出去,別在這兒擾了大夫們心思。&rdo;
步龐的親兵進來稟報:&ldo;步將軍,元港城守軍驚聞太守府之變,知道將軍封鎖了太守府,要過來討個說法。&rdo;
步龐便對房鄔說:&ldo;我先去外面壓一下,你們和大夫安心商討方案,有事叫我。&rdo;
在步龐與元港城守軍交涉時,計夫子從蘭善堂跑了出來。
小池大夫不在江北。
幾日前,小池大夫還在江對面,托班青和仲聆為他帶回了信。
依他的習慣,去了一個地方,會花上幾月時間在當地行醫,他剛過江,若沒有要緊事,應當不會立刻回來。
這道理計夫子懂,可他還是想試試,萬一小池大夫,真的突然回來江北了呢?
人果然不在。
計夫子全力沖向港口,他不知最後一班船還來不來得及?
他想在發船前,托人給江那邊的小池大夫帶封信,請他立刻回來。
可是計夫子終究是晚了一步。
船家說:&ldo;剛從江對面過來一輛船,到江北來的客人下了船,從江北走的客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