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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時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晏辭抬手摸了摸唇，反身靠在了牆邊。

唇上有些疼。

大概是破了皮。

剛離了沒一會，想的骨頭都在疼。

什麼大不了當一個寒假的孤家寡人‐‐

個屁啊。

走在小巷裡，孫菲菲輕輕晃了晃時淺的胳膊，問：&ldo;你和晏辭還好吧？&rdo;

&ldo;嗯。&rdo;

&ldo;阿姨呢？&rdo;

時淺想了一會兒，回：&ldo;她不知道。&rdo;

確切的說，王影確實不知道。什麼證據都沒有，她再猜也不可能直接衝到學校去找主任問。

&ldo;啊？&rdo;孫菲菲一愣，&ldo;那你跑出來幹嘛？&rdo;

她以為天崩地裂了，火星撞地球了！火燒眉毛了！

&ldo;青春期。&rdo;時淺又補了兩個字：&ldo;叛逆。&rdo;

孫菲菲：&ldo;……&rdo;

時淺跟著晏辭學壞了。

到了家門口，小院子的鐵門半敞著。

時淺伸手，推開一點兒，伴隨著吱呀一聲兒，裡面響起一聲：&ldo;崽崽？&rdo;

聲音蒼老。

&ldo;奶奶。&rdo;

第92章 第九十一天

插pter91是乖乖

送走孫菲菲，小院落里重回安靜。

如遲暮的老人，這一片老城區大概也快走到了盡頭。

時奶奶習慣了坐在門口理菜，塑料籃子挨個擺在腿邊。

剛從泥地里□□的大白菜在手上顛過一圈，撕掉壞的葉片，時奶奶順手從菜籃子裡拎了把菜刀出來，白菜壓在手上，刀刃貼著白菜幫子的邊緣，手起刀落，菜幫子被削了下來。

時奶奶理著手中的菜，剛理一會兒，又怕時淺冷，將靠在門邊的取暖器往時淺那裡撥了撥。

&ldo;冷不冷啊？冷就進屋去，屋裡暖和。&rdo;時奶奶說著，語氣一如既往的慈愛，沒有半點兒責備的意思。

&ldo;不冷。&rdo;

&ldo;真不冷啊？&rdo;

&ldo;嗯。&rdo;

&ldo;中午奶奶給你燉排骨湯，放點白菜，燉的爛爛的。&rdo;時奶奶斷斷續續地說著。

時淺聽著。

她昨晚挺混蛋的。

指尖扣著書角，時淺俯下身子，坐在小凳子上半趴在自己膝上，悶悶地開口：&ldo;奶奶，對不起。&rdo;

&ldo;奶奶，我是不是越來越不聽話了……&rdo;

時淺話沒說完，時奶奶又一刀劈了下去，道：&ldo;說什麼呢？哪有祖孫之間還分對錯的。我們崽崽聽話著呢。&rdo;

迎著冷光，加之人老了，視力退化，時奶奶虛著眼看菜幫子。

時奶奶沒讀過什麼書，她們那一輩人大多數都不識字，說不明白什麼大道理，只曉得說：&ldo;哪有小孩子沒脾氣的。你看前頭向阿姨家的兒子，讀書那會子什麼脾氣，一點就炸，考個五六十分，天天往外跑，你向阿姨說他，沒用，氣頭上直接跑出去了。現在不也好好的嗎？&rdo;

&ldo;半大點個孩子沒脾氣才有問題。&rdo;

&ldo;以前啊，奶奶就想，我們崽崽乖是乖，怯生生的。你爸飯桌上吃飯，筷子碰到碗邊聲音大點兒，你都被嚇的一縮。後來他們出去，我就把你留了下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