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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室內四壁光潔,殿室上方宛如蒼穹般,綴著點點寒冰光芒。
殿室中央有一張寬闊的寒冰玉床,四周置有沉香木的櫃閣桌椅,白瓷茶盞,清風畫屏。
桌角放置著一直白玉花瓶,花瓶中插放著一束百年不凋的牡丹花。
牡丹花朵朵怒放,姿色妍麗。不是牡丹花不凋謝,而是因為這間殿室極其寒冷,不論白玉床上,還是腳下光潔映人的地面,嵌綴水晶石的牆壁,都覆蓋了厚厚的冰層。
楚雲庭懷中的亓安安,面色微白,雙目緊闔,氣脈微弱,仿佛死去一般。
楚雲庭身上的功法被封,只得伸出食指,猛地點上亓安安的&l;水突、璇璣、膻中&r;三處大學。
亓安安依舊仿若死去一般,毫無生機。
楚雲庭無奈之下,只得將亓安安安放置在殿室中那張寒冰玉石床上。
楚雲庭去殿外的水潭中,撈了一尾青鯉,就著潭邊的瓦灶,揭了幾塊乾燥的地皮蘚,煮了一碗鮮魚湯。
他將那魚刺挑出,魚肉搗碎,就著魚湯,給亓安安餵下肚去,自己則淺淺的吃了一口魚湯。
楚雲庭將剩了大半魚湯的白瓷碗擱置在案几上,自己則打開了一側門扇半閉的雕櫥櫃閣。
那櫃閣門大開後,楚雲庭才發現裡面竟然別有洞天。
櫃閣上層掛著一張清秀美人圖,美人嘴角含笑,身著華衣,雲鬢半垛,姿態優雅,仿若瑤台仙子般驚艷世人,足下踏了清風祥雲。
美人圖側有一首詩:入我神仙府,結李成璧人。圓我張仙夢,九天會花娘。
楚雲庭視線朝櫃閣下層望去,赫然發現,那底層夾板里,竟然安置著喜燭喜服。
楚雲庭浪跡江湖,對於男女之事,自是不陌生,他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躺在冰床上的亓安安,慌忙關上了那壁閣扇門。
手指下有凹凸的紋刻,楚雲庭低頭細瞧,竟然是&l;感激不盡,桃李相報&r;,八個字。
日子如此過了約莫三日,潭中的青鯉已經煮盡,瓦灶邊的地苔蘚,也燃燒盡了。
看著亓安安的臉色,一日比一日灰暗,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寒冰大殿中。
楚雲庭的身體受寒毒侵入,氣血受阻,身上的氣力,也在一天天流失。
&ldo;安安,你會怨我嗎?怨我無能為力,把你丟在了這寒冰地底。&rdo;楚雲庭搖晃著空空如也的玉葫蘆,淡笑道。
&ldo;不若我們玩遊戲吧,玩娶新娘的遊戲,我做新郎,你做新娘。&rdo;
楚雲庭自那櫃閣中,取出繡花喜服,替亓安安換上,自己則穿上了那身新郎喜服。
楚雲庭取了紅燭安置在寒冰床邊的書案上,燭火微紅的花光,溫暖而華麗的映射了一室。
楚雲庭整理了衣衫,與亓安安一同躺在寒冰玉石床上。他的手輕輕撫上亓安安微涼的手指,悄聲道:&ldo;安安,睡吧,睡一會就好了。&rdo;
時間仿佛過了一日或者更久,楚雲庭自黑眠的暈眩中醒來。案頭上的燭火已然燃盡,只留了一堆蠟油。
眸光轉動間,楚雲庭赫然發現,那案頭上的冰層,在蠟油的侵蝕下,淡淡化去,一點一點的向四周延去。
雕花地板,嵌了水晶的牆壁,冰封的櫃閣,仿佛退去了一層薄紗,變得煥然一新。
那有如遊動般的腐蝕物,在觸及寒冰玉床時退去,改道去了牆壁,宮室頂部,最終乾燥化去。
楚雲庭看著眼前的一幕,暗自握緊了亓安安的手,道:&ldo;安安,謝謝你。&rdo;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待那宮室中的寒冰盡數化去,亓安安的臉上,籠罩的黑色霧氣也退了去。看著她的臉色漸漸好轉,楚雲庭的心中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