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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璋道：&ldo;今日輪到誰試毒，難道也查不出來?&rdo;

姑姑嘆了口氣，眉頭皺得更緊：&ldo;這倒是容易查。就是白天那個叫水兒的宮女，此卑賤之人，不知王爺可還有印象?&rdo;

顧問璋凝固的表情鬆動了一瞬，似是有所發現，問道：&ldo;桌上的菜，她可都一樣樣地嘗過了?&rdo;

&ldo;嘗過了嘗過了。&rdo;姑姑怕他不信，忙補充道，&ldo;咱宮裡試毒的有，監督試毒的也是有的，就是為了提防著那些貪生怕死的人，以免弄虛作假，害了各位貴人。&rdo;

顧問璋聽後便沉默，姑姑就只好彎著腰在一旁忐忑不安地候著。

&ldo;那個宮女，生了什麼病?&rdo;

姑姑不知他問這個做什麼，猶豫了一下如實答道：&ldo;診脈的也沒診出個什麼，許是身子突然不適，但在房裡休息了兩天精神又好了起來。再具體，奴婢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rdo;

&ldo;你下去。&rdo;顧問璋淡淡吩咐，&ldo;換個能說得出來的來答話。&rdo;

姑姑愣了一下，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就變成來答話的了，明明是得了命令來勸他休息罷了。

但回想起太后娘娘方才說的，對於王爺要知無不言，不可隱瞞的話，她應聲退了幾步，對著不遠處垂首站立的宮女們問道：&ldo;你們之中，有誰知道水兒是生了什麼病的，但說無妨。&rdo;

一時都面面相覷，卻沒一個站出來說話的。

宮女們小聲地議論著，一邊還不停抬眼觀察著姑姑的表情。

&ldo;還生病呢，保不准就是懶的……&rdo;

&ldo;阿芸，你說。&rdo;姑姑聞聲便指著那個滿臉不忿，嘟嘟囔囔的小個兒宮女。

阿芸是這幾日才調到屋裡來當差的，補的又正是水兒的缺，因此可以說是最關注水兒動向的人了。

阿芸被點了名反而結結巴巴起來，原本她就是在借著機會瞎編排人，說的話半真半是猜疑，此時被問起，心裡免不了一陣虛：&ldo;我…我說?&rdo;

她連連擺手，急道：&ldo;園姑姑，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還亂嚼舌根?&rdo;別看對著顧問璋很是和氣，但對著貴人是一個樣，對著下人又是另一個樣了，園姑姑板著臉道，&ldo;讓你說便說，怎麼想的便怎麼說!&rdo;

阿芸只好支支吾吾地道：&ldo;其實，奴婢覺得…水兒也許只是想偷懶休息也不一定……那會兒叫喚著這裡疼那裡疼的，太醫看過不還是什麼毛病也沒有……&rdo;

現在眼見自己位置不保了又舔著臉要回來，真是臉大。

園姑姑見她果然說的都是些編排的話，臉色微沉，正要出聲教訓，顧問璋的話就在身後低低響起。

&ldo;這裡疼那裡疼?&rdo;

阿芸驚得一個哆嗦，沒想到自己的話真的被坤王爺聽進去了，一時不知作何反應，便下意識地瞥了眼園姑姑。

&ldo;王爺問你話!&rdo;

阿芸忙應道：&ldo;對對，疼得都暈了。&rdo;

園姑姑斜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又端起恭敬的表情道：&ldo;王爺可發現了什麼端倪?太后娘娘也說了，若有什麼是我們能幫上忙的，王爺也儘管吩咐。&rdo;

顧問璋聞言只是轉過身去，重新面對著床幔，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