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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側頭問：&ldo;你受什麼刺激了？&rdo;

別不是被拒絕過後心灰意冷來她這裡尋求安慰了吧？

&ldo;內心戲別太多。&rdo;柏池頗有些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架勢，專心致志地打著方向盤，&ldo;我是怕你一個人寂寞。&rdo;

方疏凝輕嗤一聲，沒再說話。

柏池訂的是一家法國菜餐廳，米其林三星，幾年前入駐長濘，消費高得驚人。

方疏凝可不會心疼，於她而言，能多宰柏池一分，那便絕不會吝嗇。

只是今天時候不對，餐廳里全是成雙成對的男女，侍應生看他們的眼神也透著曖昧。

她神色自若地坐下，沒給柏池展現紳士風度替她推椅子的機會。

不過人家貌似也沒那個想法。

侍應生送上菜單，柏池也沒看，空口點了一堆，末了，終於記得問問她的想法。

她其實是有想法的，想質問他怎麼都不尊重自己的意見，可人家點的菜全都在點子上，沒一樣是她不喜歡的，像專門堵她嘴似的。

可心頭還是不爽，於是加了一道馬卡龍。

還是記得他有些牴觸甜食。

等待上菜途中，她一直低頭玩手機，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柏池突然叫她的名字，她裝作沒聽見。

下一秒，桌下的腳被人踢了踢。

她不滿地抬頭瞪去：&ldo;幹嘛！&rdo;

柏池朝她身後抬了抬下顎，示意她看過去。

不知是否錯覺，她從他眼裡窺得幾分得意。

就不信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方疏凝扭頭看向身後，微微挑了挑眉，還真是故人。

不動聲色地回過頭，面上雲淡風輕，什麼情緒也沒有。

柏池饒有興致地問：&ldo;你看人家都另謀出路了，你還不抓緊點？&rdo;

&ldo;哦。&rdo;她毫無感情地敷衍他一聲，卻不甘心他如此得意，微笑著反問，&ldo;你怎麼就確定人家是那種關係？&rdo;

柏池卻是笑了，清清淡淡的語氣：&ldo;今天這個日子，孤男寡女湊在一起，還能是什麼關係？&rdo;

方疏凝笑意不減，舌尖彈了彈上顎，表情耐人尋味：&ldo;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倆也是那種關係？&rdo;

柏池的臉上一瞬間顯露錯亂，他滾了滾喉嚨，幾欲開口，卻又在她面上瞥見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心尖被軟刺扎過，他疼得說不出話。

侍應生來上菜，將二人對視的目光暫時隔絕。

他深深呼吸一口，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只待目光再次相觸，就要剖表心意。

不再管她會是什麼態度，不再想她或驚詫或後怕的眼神，也不想自己是否會難堪得下不了台，他已經憋得十分難受，渾身上下像被火炙，唯一解藥是她。

他甚至想過要在四下無人的夜裡，蒙上她的眼，貼近她耳邊，將那些陰暗又灼熱的心思，一一講給她聽，看不到她的情緒，他才能肆無忌憚，百毒不侵。

可他也明白，不過自欺欺人而已。

終於，侍應生直起身，禮貌退開。

他喉間微動，正欲開口，一道低沉男聲適時響起。

&ldo;這麼巧？&rdo;

方疏凝側目看去，心中&ldo;咯噔&rdo;一聲。

不是緊張，單純好笑。

&ldo;顧先生也在這裡用餐？&rdo;

顧行亦點點頭，看了看幾桌之外留守在桌前的年輕女人，溫聲道：&ldo;我妹妹今天回國，特地給她接風洗塵。&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