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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是做事麻利的人,第二天已經把靈碧大廈的房子的租約拿到手了,還按著高睿的喜好,把房子煥然一新。高睿進房子參觀了一下,立馬就對張姨說:&ldo;我今晚就住這了,你回家把我的衣服都收拾過來吧。&rdo;
&ldo;這麼快嗎?&rdo;張姨吃驚地說道。
&ldo;我準備下午就去樓下的健身中心參加訓練了,今天搬過來比較方便嘛。你現在就回家收拾東西去吧。&rdo;高睿把張姨推到了門口,笑嘻嘻地揮了揮手,就關上了門,張姨只能無奈地回家去了,心裡還在默默自責,是否自己從小太寵他,讓他越大越任意妄為。
高睿走到自己的新房間裡,躺在那新買來的大床上,就像陷入在軟綿綿的棉花里,根本不能自拔,眼皮不自覺地開始打架了,他深深打了個哈欠,就漸漸向夢鄉前進了。
朦朦朧朧間,他似乎聽到了有人唱粵劇。
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
帝女花帶淚上香,願喪生回謝爹娘。
我偷偷看,偷偷望,佢帶淚暗悲傷。
我半帶驚惶,怕駙馬惜鸞鳳配,
不甘殉愛伴我臨泉壤。……
誰?誰在唱粵劇?好吵啊?還讓不讓人睡了?
高睿努力著想睜開眼,但是眼皮真的好重好重,他只能睜開了一條眼縫,看到窗外的夕陽的餘暉照在這大廳里,給所有的東西都染成了一片橙黃。不遠處的電視柜上放著一台90年代的黑色盒子狀的sharp電視機,就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物了。周圍的裝修是那種八九十年代的紅木風格,還有點陳舊腐朽的感覺。
他想坐起來,或者躺著原處轉動一下頭看看四周,可惜他卻像給人點穴般一樣全身被禁錮著不能動彈,只有那手指頭還能輕微的動一動。他有點驚慌失措了,這裡不是他的房間,這裡是哪裡?按自己現在所看的視角,他應該是躺在大廳的沙發上。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呢?難道自己在睡著的時候給人綁架了,所以給人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某人還在遠處高聲唱著那首曲調悲哀的《帝女花》,一遍又一遍重複著:&ldo;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帝女花帶淚上香,願喪生回謝爹娘。&rdo;
他想叫出聲了,但是聲音似乎卡在喉嚨里就是發不出來,他內心鼓譟著,由於身體不能動,他只能用盡全力蠕動著身體,雖然不是什麼大動作,竟然也讓他筋疲力盡,他閉著眼睛在緩氣。此時他似乎覺得粵劇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最初那聲音好像在旁邊的房間傳出來的,現在那音聲好似在他所處的大廳發出的,甚至慢慢那聲音就好似在他耳邊附近發出的近在咫尺。他心裏面不禁充滿了恐懼,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他連口水都不敢往下吞,屏住了呼吸。
那詭異的粵劇停了下來,四周突然寂靜起來,他好奇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卻是一張布滿皺紋蒼老的女人的臉,她整一臉詫異地站在身旁俯視著他,她那瘦骨嶙嶙的手正抬起來,似乎想去撫摸他的臉。
他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內心卻強烈地牴觸著,他不要,不要讓那恐怖的老女人碰自己,救命…救命…
那手差一丁點就碰到他的臉。他再次閉上眼,用盡全里要發出&ldo;救命&rdo;。
他終於尖叫起來,整個房間都迴蕩著&ldo;救命&rdo;,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滿頭冷汗地環顧著四周,這裡是他剛才睡著的房間,現在也不是黃昏,窗外是猛烈的正午太陽,可剛才的那個夢也太逼真了,太恐怖了。
他從床頭柜上放著的盒裝紙巾扯了幾張,迅速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像劫後餘生似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個